“而且,而且……你那时候喜欢别人……”商明宝控诉,被向斐然咬了一口。 他咬得温柔极了,颗粒垫在齿间,被湿润的津液含裹。 向斐然再次重申:“没有。” “那时候不知道……”她说着,屈起的膝盖朝外侧被打开。 商明宝两手掌根紧紧压住灼热的双眼,听着糟糕响亮的水声。 完了,完了,完了,他是清醒的。比上次更用力、更技巧、更目的明确百倍。 苏菲不会推门进来的,她确信。至少她会敲门。 她敲门了,笃笃笃,克制的三声。 “小姐,快四点了。”苏菲含蓄地提醒:“明天你需要在八点起来,有一整天的课。” “没关系,我起得来……”商明宝镇定扬声:“还没聊完……还差一点……!” 还差很多,聊得很激烈,唇舌都没有停过。 “要不要喝一点茶?” “不用!”商明宝紧紧皱着眉:“你睡吧,苏菲……” 她声音里染上哭腔,苏菲想到她晚上的事,以为向斐然在不遗余力地安慰她。 他确实不遗余力。确定了这位半老太太不会进来后,他进去。 商明宝猝然冷吸一口气。什么花有什么样的甬道,专为适应某种昆虫的口器而生,于是它的蜜便只有那一种特定的蝴蝶或蜜蜂可以采到,这是花朵演化的故事,是花和传粉者协同同谋。 向斐然的手指很厉害,会压标本,会写代码,会画精密细腻的科学画,还很会玩水。 “怎么不说了。”他抬起上半身,拂开商明宝的额发,让她游走在失神边缘的瞳孔回焦,“继续说,我还没信。” “啊?”商明宝短促地张了下唇,漂亮的眉心紧皱起来,“你不是说你相信吗?” “现在不信了,”向斐然言简意赅地说:“来,继续说服我。” 商明宝呼吸频率被他弄得很乱:“我现在、我现在没脑子想。” “那等等。” 他停了,掌根抵着,深入,但不动:“先想。” 商明宝唔地哭了,绞尽脑汁地想:“我拿了你的烟,想你时偷偷抽过一口。” 向斐然眯了眯眼:“怎么不学点好的?” “你也没来得及教我好的啊,整天神出鬼没爱答不理忽冷忽热把我当小朋友……” “从没把你当小朋友。” “你送我的书就是给十岁小朋友看的!”商明宝忍不住控诉。 那本《植物学通信》,她只翻了数页,实在是一看就打瞌睡。她至今记不清花药到底是长在雌蕊还是雄蕊上的。 向斐然勾起唇,目光温柔沉下:“只是想帮公主你补一点基本的常识。” “不补了不补了……”商明宝轻轻摩挲了一下小腿:“你……” “我什么?”向斐然明知故问。 “回去了……”商明宝面红耳赤口是心非。 “现在走不了。” “你不是说聊两句就走?”商明宝鼻音憨软。 “没这个自制力。”他干脆地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承认没自制力,商明宝忽然觉得身体深处酸软得要命。眼神与向斐然的擦过,迟缓地回神,却听向斐然哼笑了一声:“喜欢听这个?” 他垂下眼,目光滚烫,气息温沉,让她的这点涟漪成为失控的波澜,喷了出来。 商明宝是在软绵绵中听到他问后面的内容的。 他说信便连同鬼神都信,不信起来,却是用最聪明的脑子不信。 他问:“做完手术后呢。” 做完手术后呢? 如果做手术前,是怕自己活不下来,所以不敢节外生枝,不想给他留下伤痕,那么,活下来了以后呢? 手术后,她都找不到自己久未登的那个微信号了,却还是深深地记得他的微信号。但她没有加,而是找了一个作风跟他很像的鼓手date。 向斐然笑了笑,目光里的深色波澜一直没消退:“时间过去太久,你忘记我了。” 商明宝摇摇头。 “虽然记得,但是感觉已经不在了。” 商明宝还是摇着头。 “我觉得,”她慢慢地牵着脑子里的那根线:“我觉得……我们没可能,所以我没有联系你。” “这样。”这么快找到答案,向斐然波澜不惊的脸上泛出一丝笑意,“好,你说服我了。” 他打算带着答案回去。 他已经,很满足了。 “为什么?我跟钟屏也不可能,我为什么敢跟他开始。”商明宝缓缓地将微阖的双眼全然睁开,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向斐然。 向斐然的身体定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