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触到幼滑,向斐然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抹到商明宝的鼻尖:“什么味道?” 水腥味,带一点奇怪的甜。 他亲上她的鼻尖,继而又去吻她的唇。商明宝想躲,被他掌着下颌固定,被吻得逸出气喘吁吁的呜咽声。 确定她身上方便了以后,他看着她,像是商量着问:“手还是嘴?” 商明宝用力抿着唇,黑发凌乱在蓝色睡袋上,摇了摇头。 “都不要?”向斐然挑眉,温沉的声线听不出语气。 商明宝自下而上地与他对视着,红润的唇抿着,一时没说话。 她的眼神好像在说,她考虑好了。 旷野里的呼啸声是响,但帐篷里一切也依旧鲜明。拉链被拉下时,向斐然尚能忍耐脸上的波澜,被她柔若无骨的手托出时,他脑子里的弦却嗡地一声烧断了。 他动用了全部的忍耐力,呼吸又长又紧,心脏发沉说:“宝贝,这里不行。” 第60章 虽然荒山野岭幕天席地也有独特的浪漫, 但因为是彼此郑重的第一次,向斐然认为最起码床得是软的,而且……这里也没措施。 商明宝的勇气只有那么一丁点, 还是被外面的末日天气给蛊惑起来的, 被他一拒绝便泄了。她本来就觉得害怕,尚记得第一次亲手触碰、握到手心里时,那种沉甸甸的、滚烫的、气势逼人的实感。交往这么久以来,几乎次次见面都有亲密接触,但她对他的服务仅限于用手, 且要不了多一会儿就因为被他吻得头昏脑胀而潦草起来,往往最后变成他亲自动手。 野外没条件彻底清理自己, 商明宝心里羞耻, 躲着向斐然不让他亲下去, 耍赖似地抱着他接吻。最终是什么事也没干成,吻了一会儿, 枕他臂弯里睡着了。 一夜风雪,第二天清早起来,霜雪晶莹地覆盖在天地间, 将人间换了样貌。 帐上的积雪随着商明宝的撩动而扑簌滑下,她矮身踏出, 听到积雪的咯吱一声。沟渠结了薄冰,扎西用匕首扎破冰层, 让水重新流动起来。就着这样让人胆寒的水, 商明宝刷牙洗脸,牙齿咯咯打颤, 脸上肉都觉得紧了几分。回了帐篷护肤,撕开日抛隐形眼镜—— 多新鲜, 结了冰,漂亮的灰绿色眼珠子被凝固在里面了。 商明宝托在掌心拍了张照,当世界第九大奇迹挨个展示了一遍: “斐然哥哥,你看,美瞳结冰了!” “扎西你看,眼镜片结冰了!” “达鲁你看——” 算了达鲁看不懂。 冰镇过的美瞳还能不能用?她不知道,但还是把眼镜盒放到了帐篷外,等着太阳光升起。 每日清晨的草甸是最让人爱恨交加的,因为凝着露珠的一切花草都姗姗可爱,但牲畜粪便也因为吸潮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三天下来,商明宝学会了目不斜视地从这些当中轻巧越过,鞋尖点地,像越山涧。 喝完扎西熬的红豆杂粮粥后,他们收拾行囊、拾掇垃圾,还草场原貌,继而返程下山。 连着三天的攀登,虽然每天晚上都被勒令做足了拉伸,又有向斐然专业按摩舒缓,但商明宝还是腿酸难忍,下山时只能斜着走,像个瘸腿病人,要不是有两根登山杖拄着,她估计自己能一路滚下去。 向斐然始终跟在她身后,提防着她脚下滑坡。 事实证明了他的远见卓识——商明宝滑了三次,次次都在双手划桨中被他眼疾手快拎住后领子给提溜了回来。 这种惊险时刻,他仍是面无表情的,只有眼神微动。将人拎稳了,才几不可闻地微微松一口气。 直到第四次时,商明宝滑得太狠,带着向斐然一起溜了半截。流过林间地表的山泉水将土壤浸泡得松软泥泞,滚了向斐然一身。 “……” 怎么说呢,这身gore-tex面料的冲锋衣跟了他三年,扛过暴风,挡过暴雨,唯独没遭过这种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