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骤然响起,礼宾提着一枚药房纸袋站在门口。 商明宝如提线木偶,被向斐然半哄半亲着上完了药,足尖落地时,软在他怀里。 “你先洗漱,然后我们下楼吃饭?我预订了楼下的中餐厅。”向斐然揉揉她耳廓。 商明宝点点头,走向洗手间时,听到向斐然拨打客房服务,要求他们在一个小时后上来进行打扫和更换布草。 商明宝长腿又是一软,扶墙昏倒。 怎么忘了这回事! 她冲回去,将被子掀开——粉红色的血迹洇在床单的雪白中,还有其余的斑驳狼藉。 看到这副画面,她忽然呆滞住,好像被从旁观视角提醒了她的改变。 莫名的羞愤涌上心间,她转过身,黑而圆滚滚的瞳孔像是水洗过的,轻眨着瞪他,继而扇了他一巴掌。 掌尖扫过,不痛不痒,不如他昨晚在她身上拍出的浪。 “喂。”他不避不让,扣住她手腕,挑眉,“晚了不是?” 商明宝抽出手,赌气地哭诉:“昨天让你出去的!” “出去了,又进来了。” “……你!” “别你了,”向斐然揽住她腰,隔着银色眼镜后的眼神微眯:“我现在挡不住你撒娇。” 商明宝偃旗息鼓,粉红水润的唇抿了抿,被向斐然吮进吻中。 戴眼镜多有不便,他抬手将其摘了, 商明宝后悔昨晚上亮身份了,要是她不亮身份,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间房及这间房里一切……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将被子拖到地上,将床笠扯了出来。 向斐然:“你干什么?” 商明宝将布草团在怀里,一本正经地说:“丢掉。” “……” 她真的抱去丢掉了,套着向斐然的t恤,猫腰到走廊,踮脚小跑着跃到尽头的布草间,将东西丢进去,与别的客房换下来的布草混在了一起。 回来时,也不心虚了,挺直着腰板,一边走一边拍拍掌尖,像拍灰。 门没关,向斐然倚在门边,指间夹着烟,笑了一声:“现在不疼了?” 商明宝歪了下下巴,神神气气。 弄丢一张床单要赔酒店多少钱?向斐然没遇过这种情况,做好了赔个上千块的准备,只低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 确实自从认识她以后,钱财就在以一种离谱又甘愿的方式为她花掉。 商明宝洗漱完,跟向斐然下楼吃午饭。风衣稍显正式,且不太舒适,昨晚上纯是为了挡住睡袍才穿的,今天她不乐意穿了,仍是套着向斐然的t恤,掩至大腿中段。 这家绮逦有八家餐厅,位于三楼的中餐馆是有口皆碑的,出品可比米其林。报了房号挂账,侍应生领他们前往就坐。 落地窗正对辽阔的海,当中一张最好的位置上,银灰色「已预留」金属铭牌被撤走。 商明宝坐到向斐然身边,跟他一起看餐牌,暗示说,“那个金桔派林酱烧肋排,听着好好吃。” 向斐然:“点。” “这个,花胶鲍鱼龙皇杏翅骨汤。”商明宝舔嘴唇。这是她觉得这里最好吃的一道汤。 向斐然眼也不眨:“点。” “还有这个,澳洲灌木蜂蜜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