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说月那样,被另一个人粗暴地羞辱。” 向斐然深呼吸,摸着商明宝温热的脸,目光在灯下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无望:“我没有勇气跟任何人走过这一生。因为我没有见过,没有见过……我不相信有谁可以永远地爱着谁一生,爱是骗局。 “何况,我身体里流着向微山的血。 我成长在他的精神控制和暴戾中,我很努力、很努力地让自己不像他、远离他,但是……” 他喘了一喘,皱起的眉心下,目光翻涌着痛苦和厌恶:“但是也许我的个性,已经被他的基因和前十六年的欺骗、控制、背叛、高压改写了,我现在很正常,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我是不是也会成为那么恶心的人,是不是曾经在我成长过程中留下的不好的东西,都会爆发,都会浮现,就像,就像……”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凌乱的眸光闪烁着,终于让他找到了—— “就像一个慢性病人。” 不,这太温和了。 “一个隐性精神病患者,一个有着家族前科的、精神创伤患者。他没有办法作为一个好人、一个正常人,过一辈子。如果他变了,他伤害的——是谁?” 他的目光定在商明宝的脸上,呼吸也停了。 爱人如养花。他不能,不能让她这样明媚的脸庞,变成那样的灰色岩石。 “原谅我,babe。”向斐然嗅着她的发、她的颈,明明是与她皮肤相贴的,却感到一股宛如漆黑夜空般不可战胜的遥远。 他闭着的苍白眼皮曝露在射灯下,颤抖着。 “你叫我的那个称呼……我很喜欢。但我不配。” 第77章 落地纽约后, 司机和苏菲来接。 苏菲大约是猜到了什么,察言观色了一整路,几次三番想问出口, 最终却还是佯装出了自己不知情的样子。直到晚上听到她跟向斐然打视频电话, 她这颗心才算是安回了肚子里。 没分。 她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呢,还是叹一声气。 伍柏延不知道是赌什么气,有好一阵子没登门作客,ig上也没跟商明宝互动。年末正值宴会高峰期,直到在wendy主理的晚宴上, 商明宝孤身一人出席了,伍柏延才神色匆匆地闯进来逮人。 wendy没有给他发邀请, 因为将他默认作了商明宝的男伴, 但伍少爷是熟脸, 礼宾谁不知道他是wendy的忘年小友?便也没拦他。 西装革履的模样本该很英俊而风度翩翩的,奈何他一脸咬牙, 襟前华贵的领带和口袋巾都无法减弱他的怒气。 闯进俱乐部的宴会厅,水晶灯红丝绒帷帐下,见商明宝正被几位贵妇围拢在中间, 他呼吸稍顿,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 如往常一样站到了她身边,给她当桩。 贵妇们盛赞了她上一期有关迪拜珠宝展的视频, 顺便嗤笑了一下中东贵妇们的不讲雅韵没有积淀只图够大的审美。一场small talk结束, 商明宝将手中细长香槟杯与她们的碰了碰,接着就被伍柏延拉去了隔壁单间。 “为什么不找我?”年方二十二的伍少爷血气方刚, 忍了这十多天终于决定不忍了。 “你自己不找我的。”商明宝眨眨眼,“我以为你跟我绝交了。” “你!”年方二十二的伍少爷既血气方刚又能屈能伸, 面色难看,口吻却软了下来:“我什么时候说跟你绝交了?” “我告诉你我跟斐然哥哥没分,你就不理我了呀。” 那天在标本室,向斐然讲完他母亲的故事和不婚主义的原因后,商明宝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她听懂了,理解了他对婚姻和未来的恐惧,却无能为力。她不能站在自己人生的幸运上对一个经历悲剧和死别的人说,你振作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