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俗人,没有人能够在喜欢的人夸奖自己魅力大时无动于衷。 心脏跳动的频率仿佛要超出自己的负荷,顾渺燥得不行,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通红的耳朵。 “渺渺,把杯子里这些都喝完。” 注意到杯子的水位一直没有下降,沈易修不得不出声提醒:“不然明天起来还会头疼。” 顾渺:…… 不得不佩服沈易修的心理素质。他是怎么做到,前脚还在深情款款表白,后脚又像个男妈妈,叮嘱她把醒酒茶喝干净的。 想归这么想,顾渺还是老老实实将醒酒茶喝了个干净,顺便盯着沈易修,督促他:“那你也喝。” “好。” 有了醒酒茶这个话题作为过渡,顾渺也较先前缓过来些,能够相对平和地和他聊起天。 “那你刚才在寿宴上,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因为你说过不想公开,不想给你带来困扰。”沈易修答得很快,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笑了下,“要是我表露出我们感情很好的样子,总会有人认为从我妻子这里有利可图,外界对你的猜忌永远不会终止,再持续下去,迟早会瞒不住。” 他伸手,捉住顾渺的手指,捏在手里把玩:“看来我不适合说坏话。难得说一句,还刚好被当事人听到。” 顾渺尝试抽手,没抽出来,只好别开眼,嘟囔着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等下。”她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来,“你那时候就知道是我?” “嗯。” 沈易修松开她的手,改摸她的头发,叹口气,耐心为她解惑:“会对那句话产生这么大反应的人,又在那个时间段,那个位置,稍微推测下就知道是你。” 顾渺歪了歪脑袋,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似乎在思索。 沈易修继续说:“不过,你愿意和我敞开来说,而不是自己憋着生闷气,我很高兴。” 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今天说话格外好听。 虽然以前也不差就是了。 顾渺鼓鼓嘴:“你以前是报过什么甜言蜜语进修班吗?” 怎么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顾渺“唔”了一声,干脆承认:“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话音未落,她便被摁进一个胸膛里。顾渺下意识想挣扎,沈易修下颌抵上她的颈侧,轻轻蹭了两下,哑着声音说:“就抱一下。” “你今天问的问题,我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 嗓音多了些小心翼翼。 顾渺没再动,良久,轻轻嗯了声。 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沈易修笑起来。 他笑的时候胸腔振动,一下一下,连带她的心脏也是,如擂鼓阵阵。 “时间不早了。” 他说:“所以今晚,渺渺公主能再给我一个侍寝的机会吗?” 顾渺警觉:“要是我说不可以呢。” 沈易修笑着摊手:“那我可以等公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的时候,或者,我们再看部电影?” 想到自己那个尚未确定的“陋习”,顾渺心中警铃大作,不敢冒这个险,起身离开:“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各自的房间吧,再见!” 沈易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清楚顾渺脸皮薄,也预料到这个请求大概率不会被答应,他只不过想赌个运气而已。 说不定公主今晚心情不错呢。 不过现在看来…… 他起身,跟在她身后,好脾气地道歉:“别生气,渺渺。不愿意就不愿意,我不着急。” 顾渺没回头,只步子稍微慢了些,沈易修步子原就比她大,轻而易举跟上她,与她并肩。他忍不住起了些逗她的心思:“渺渺,如果我因为寿宴,和爷爷闹掰了,你会收留我吗?” 顾渺想都没想就回:“会的。” “这么好吗?” “对啊。” 一码归一码,提到这个,顾渺认真回应:“你是因为我才惹爷爷生气的,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收留你谁收留你?” 话落地,迟迟没有等到回话。顾渺差点以为是自己说错话,转过头,想说些补救的话,却直直撞上一双幽深的眼睛。 男人不知何时弓下身,正一瞬不眨地望着她。 “渺渺。” 似乎早已在等待这一刻,他轻声说,单手扶住她的肩膀,人跟着压下来。 “我打算亲你了。” 作者有话说: 心意相通了,离睡一起还远吗! 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断更的,真的是上海甲流严重,反复发烧到38-39左右,完全爬不起来tat脑袋也是空白的。之后会恢复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