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车上就只有雇主一个人,偶尔还会捎带雇主的弟弟,鲜少有外人坐上这辆车子。 所以今天后排多了一位年轻的少年,还是让人有点意外。 据刚刚离开前雇主的几个友人交流对话所言,少年是雇主新交的朋友。 雇主的新朋友。 这的确是个罕见的标签。 林屿霁回完消息便看到他专注刻苦的样子,男人无意识转动着笔帽,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林屿霁嘴有点馋,“有糖吗?” 谢知聿放下笔,从前排座椅后边口袋中抽出一包糖来。 包装撕裂的声音和后排的对话声对于往日的寂静而言,明显的不同,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那包糖。 葡萄味,偏甜,司机家里的小姑娘都快吃腻了。 雇主半年前开始养成的习惯,叮嘱他定期在车上放一包这个品牌且必须是这个口味的糖果。 但司机从未见过有人动过它,坐这辆车的几个常客从来没有碰过那包东西,但糖果的日期需要时常更新,所以每回没有食用的糖果都会被司机领回家给小女儿。 男生含着糖,抵在齿尖,腮帮鼓出一点圆润的弧度,眉间带着浅笑,看上去很是偏爱这个口味。 但他只得了一颗。 “睡前吃甜食易滋生口腔细菌。” 剩下的糖被谢知聿全部收了回去。 林屿霁舌尖舔了舔粘腻的软糖,声音含糊地哦了一声。 以前林屿霁没有这么听话,谢知聿这样管着他,他会再拆出来一颗,然后坏心眼地给清冷的研究员同样喂一颗。 指腹压到唇瓣,还会好奇地研究为什么对方的嘴唇和果冻一样柔软。 谢知聿不动声色地划过他随意搭在膝上、没有动静的手,有点不知名的沉默。 林屿霁耷拉着眼皮,有点困顿。 他一碰酒精,脸上的反应就格外的明显,哪怕方才喝了一杯牛奶和一点解饮的果汁,还是没有散去面上浅淡的红润。 谢知聿盯着他氤氲的瞳眸,问道:“今天喝了多少杯?” “一杯,度数很浅。”林屿霁道,“没醉。” 科研人员其实对于这个更为谨慎,酒精的摄入也许对神经有一定的影响,微小的偏差也会导致实验的失败。 谢知聿倒是今天喝了几杯。 林屿霁道:“之前不是不碰这个?” 谢知聿:“应酬需要,练了一点。” 林屿霁抬眼,目光从他侧颜经过,很轻地“啧”了一声。 谢知聿学东西一向很快,适应能力也很强,林屿霁觉得他对于自己的情绪收敛得愈发得心应手,也更加成熟、稳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