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把狗捞起来放到腿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这个地方他周身的寒意就会散开,尽管表情还是那么漠然,但一举一动都显得没那么冷冰冰的,反而很有人味儿。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旺仔,旺仔歪下头,用头顶在他脸上蹭了蹭。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然后才摸上去。 旺仔身上热乎乎的,毛也很顺很软,手感好极了。 就在这时,他抬起眼,看到谭承正在阳台站着抽烟。 两人四目相对,谭承站在玻璃门后眯着眼睛盯他,那狩猎般的眼神非常赤裸。 不一会儿,谭承抽完烟进来:“我去趟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别乱跑。邢天羽还没进去,最近还是小心为上。” “你自己也小心。”李识宜坦率地说。 谭承怔了一下,拧开脸狼狈地走了。 到公司屁股都还没坐热,成渝给他打电话说某某代工厂的老板答应见他们一面,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两人一合计,干脆买了当天最晚一班红眼航班,先飞过去再说,材料可以在路上准备。 晚上谭承开车回家拿行李,发现楼上卧室灯是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上楼一看,家里空无一人,狗也不见了,气得他在原地踱了几步,随即往沙发上猛然一靠,深深地陷了进去。 ……老子在他心里就算个屁! 谭承恨恨地坐着,野兽一般大喘气。 他娘的,李识宜凭什么?老子掏心掏肺、挖心挖肝地对他,他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离开之前连个屁都不放! 他仰躺在沙发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简直就跟阎王一样。 “哥,门怎么是开着的?” 谭承骤然屏息! 李识宜把祝炀炀拉到身后,神经紧绷地走进来,看清是谁才松了口气:“你坐在这儿干什么,灯也不开。” 灯一亮,谭承迅速站了起来。他连领带都是歪的,本来英俊倜傥的外表显得有些潦草,但那对眼珠子却跟豹子一样放着精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让他心花怒放。 “你们俩去哪了?” “遛狗。” 祝炀炀手里牵着旺仔。 谭承喔了声:“晚饭吃了吗。” 李识宜没说话,谭承看向祝炀炀,祝炀炀哑着嗓子说:“吃了,吃的麻辣烫。”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妹都病成这样了,还带她去吃路边摊?不怕把她毒死。” “不是路边摊,是正规饭店。”李识宜淡声,“没那么脏。” 谭承直勾勾盯着他,喋喋不休地数落道:“馋那种东西你跟我说啊,我找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