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现在争论的人没意思是真的。” 苏晟咧开了嘴:“我也这么想的!” 祝缨又说:“快过年了,京里热闹是热闹,事多也是真多,我且不得闲,你们这阵子行事都要谨慎些。待我忙完这一阵,对你们几个自有安排。你们来京城,也不是为了吃吃玩玩,学点官话的。能出仕,还是要试着做官做事。功课可不能松懈了,免得做了官之后出丑。” 郎睿大声说:“阿翁放心!我们不会给阿翁丢脸的!” 路丹青道:“我们只听义父吩咐就是了,义父的安排总不会错的。” 其他几个人一起点头。 祝缨道:“好,都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吧。” “是!” 晚饭过后,路丹青披了件厚袍子走到苏喆院外拍门。她年龄不比苏喆大,但论辈份算是苏喆的表姑,长一辈,心里不自觉地拿“长辈”来要求自己。更兼北上之前,苏鸣鸾也托她与苏喆做个伴儿,她今天发现苏喆比平常更沉默,忍不住过来询问。 这边开了门,路丹青穿墙过院进了房里。 苏喆正在烤边发呆,抬头站了起来:“你来了?怎么?” 路丹青道:“看你刚才不爱说话,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苏喆拉她到熏笼边坐下,说:“刚才王鸿胪来了,不让我在一旁听,他与阿翁说过话,阿翁就叫大家聊天,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路丹青皱眉道:“确实,咱与鸿胪打交道的时候多……” “究竟是什么事呢?这些日子朝上虽然闹哄哄的,可是与咱们也没关系,阿翁虽忙,火也还没烧到他的身上,是他自己个儿看不过去,又心软了。” 路丹青道:“义父一向爱护咱们,早晚会有应验的。是不是要我们几个后来的不着急,再多等一阵才做官的?我们来的时候,家里是有这个念想的。” 苏喆道:“大概?可也不值得这样说呀,难道他们有怨言?” “怎么可能?!我虽年轻,之前没受义父什么教导,可是义父从来守信重诺。让做官,就一定能安排,如果一时做不得,必是有别的事耽误了,不是他不愿意帮我们。这有什么好埋怨的?” 然而两个怎么也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最终只得放弃。 两人猜不透,其他人没往这上面想,祝缨的目的其实很简单——看看这几个人的相处、反应。按说,她是比较敏锐的,平日里如果这几个人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她面前一走她就能看出来了。 不过王叔亮透的消息关系重大,为了安全起见,她又特意把几个人统统拉到自己的面前扯一回闲篇。看看他们相处。再故意提到官位、前途,主要是观察一下苏晟与苏喆的反应。 如果与她平常的印象一致,“獠人”到了京城,彼此也抱团。苏晟与苏喆二人相处也不错,相较而言,反而是苏喆更警惕,而苏晟大大咧咧的不太在意。 这就好办了。 如果苏家内部有争斗,再配上朝廷见缝插针,事情就要坏了。 祝缨比较满意。 自家后院安稳,她就能做别的事了。 ………… 第二天,风平浪静,没见有人在朝上说起苏家的事儿,祝缨怀疑是在润色奏本。 当天落衙后,祝缨又去了杨府一次,依旧是不得见。 次日,杨静留下了官服、冠带、印信等物,命一老仆捧到宫门。一个老苍头,捧着这样的物件,在宫门前十分扎眼。 岳桓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老仆哽咽道:“大人,我们家先生,昨天已经离京了。” 杨静,走了! 大臣们发出嗡嗡的议论之声,岳桓气极:“这下你们满意了?!!!小人当道,排斥君子,你们可真能干!” 哼哈二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