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其妙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徒弟不会把人家吓得睡不着觉吧? …… 徒弟猛地推开了门,看见了跷着二郎腿的庆崇。 他盯着庆崇那跷着的腿看了一会儿。 直到庆崇被吓得把腿放了下来。 玉浮生有种直觉,庆崇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勾曳剑却在他的心里嘎嘎大笑:抢你师尊,就不是好东西? 玉浮生冷冷道:闭嘴。 徒弟的心中咕噜噜地冒着恶毒的想法,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庆崇被他看得害怕。 玉浮生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没事。” “你睡吧,我守着你。” 过了一会儿,他又漫不经心地提起: “你很喜欢哭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一个人,要更加坚强才是。” …… 特意路过的姜狸听见了这句话。 顿时欣慰至极:真的是个体贴又温柔的好徒儿。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徒弟看见她的影子消失后就安静了下来。 他拷问着自己。 庆崇长得很清秀,受惊的时候,眼睛红通通的,容易惹长辈们心疼。 ——不像他,的确长得有点凶神恶煞的。 毕竟,他是一只白虎,小时候还有点惹人怜惜,长大了就再也和可怜挨不上边了。 庆崇会哭会装柔弱。 ——不像他,装不出那副可怜相。 让白虎掉两滴眼泪,倒不如把它杀了、流干净浑身的血。 他不能在师尊面前表现出来不满。 因为庆崇的确亟需关照。 他的这种介意就像是嫉妒乞丐手里唯一一枚铜板那样的卑鄙、小气。 春日夜晚,桃花安静地飘落。 他看着明镜斋的正堂里,那个倒映在窗前的侧影。 抱着剑注视着她的影子,就这样看了整整一夜。 第三天。 下午,结束了练剑后,铃官追了上来: “浮生浮生,你是不是快要当师兄了?” “我听说,我师尊有意让姜狸师叔接手庆崇诶。” 正在擦剑的玉浮生的手一顿。 他很平静地说:“师尊不会收他为徒的。” 铃官挠挠头,“是么?” 在玉浮生的心中,师尊照顾那个庆崇,只是事急从权,暂时关照。 毕竟师尊心软、脾气又好,总是会对外面的阿猫阿狗有着丰富的同情心。 说白了,不过是看庆崇可怜。 在他的心里,师尊是不会有第二个徒弟的。 就像是望仙山永远只有两个人一样。 师尊只是暂时把目光投向了别人,过几天就会和从前一样了。 少年这样想着,仔仔细细地擦着勾曳的剑身。 勾曳剑却突然笑出了声: 一开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