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大屋中只有长峰一只海族,高台上坐的,地上流血的,旁边虎视眈眈的,都是临东城的妖怪,小妖们的血流淌在大屋中,流淌在大街上,流淌在临东城妖怪的心中。 血债血还。 他们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长峰一只妖怪说的是与不是,已经无人在意。 长峰环视一圈,心中有数,他又朝白术拱手:“但我终究是海族,也能与东海说上几句话,如果城主信我,请让我代为寰转,东海与临东城之间,终究是以和为贵。” “信与不信,终究结果不会变。”白术闭上眼,冲护卫们摆手道,“将他带下去,关在……看在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的份上,就关在后院中,由重兵看守。” 长峰没有表示异议,等到护卫们上前时,他才忍不住开口道:“这只妖怪,她伤得很重,恳请城主救治。” 白术眼睛没睁地冷笑道:“我临东城的妖怪,每一只都不是什么活该去死的草芥,不劳海族操心,我看你不如担心自己。” 护卫们不再让长峰发言,请他离开。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地上那小妖一眼,顺从地跟着护卫们离开了大屋。 高台上的白术等到长峰离开后,示意左护法去查看地上那只小妖。 左护法凑近看清那只小妖的面容后,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不是前些日子因为与捉妖道起了冲突,被关进牢中的那只鹤妖章飞吗?” “哦?”白术睁开了眼,疑窦丛生地打量着虚弱的鹤妖,“我记得你曾与我说过,这只鹤妖出身大山,只不过与捉妖道们起了一些龃龉,并不是什么大事,现下带着两个徒儿在城里做工?” 白术对临东城随意一只小妖的出身都心中有数,左护法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左右晃晃脖子,思考了一会儿道:“据我所知就是如此,我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不过,叫我二弟过来?” “不必。”白术揉了揉太阳穴,向后一倒,将身子深深地陷进了她铺着华丽皮草的高座中,“她名章飞,想来与东海章部有所牵连,不过这也无妨,妖怪本就活得长,论起关系来各个都能扯上,罢了,她如今在哪个妖怪哪儿做工?你给点灵药,让她管事给接回去好生养着吧。” “说来也巧。”左护法苦笑道,“她的管事今日正在城主府上,方才与你道别呢。” 白术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悦,沉声道:“闻月?” 左护法摇了摇头。 “哼。”白术板着脸,“在小翠那儿做工也是一样,全都跟龙族纠缠不清,你把小翠叫来。” 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