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一北欧人,还怕冷啊?” “谁规定北欧人不能怕冷了,”徐槐笑着反驳他,“北欧人又不是北极熊。” 看到杞无忧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边肩上还背着雪板包,肖一洋走过去帮他拿。徐槐则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接过肖一洋手里的箱子,提起来放了进去。 杞无忧:“谢谢肖教练。” 肖一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神情冷淡的少年,内心其实是有些不舍的,但无言良久,也说不出什么矫情兮兮的临别感言来。 反而是杞无忧先开口:“我会好好训练的。” “哎……这几天假期是让你好好放松的,别整天想着训练,”肖一洋惆怅地拍了拍杞无忧的肩膀,回头对徐槐道:“那我就把无忧交给你了。” “嗯,放心吧。”徐槐轻轻点头,又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老肖,不要太难过。” 不要太难过?他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肖一洋愤怒道:“能不难过吗?!我辛辛苦苦培养的好苗子,就这么被你拐走了!” “什么拐不拐的,都是一个队的嘛,”徐槐不接他这茬,笑眯眯道,“你等我还你一个大跳台世界冠军。” “呵呵,”肖一洋依然没好气,“吹牛谁不会。” “小杞,”瞥见杞无忧在原地站着,徐槐给他拉开了车门,“先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杞无忧乖乖坐了进副驾驶,车门关上前,他听见肖一洋的吐槽:“啧,搞这么体贴。” 徐槐又在外面和肖一洋聊了几句才上车。 待系好安全带,他又降下车窗和肖一洋挥手告别:“老肖,江湖再见啊!” “江湖个屁,过完年还得见。”肖一洋骂骂咧咧。 汽车上了高速,车内空调吹出暖熏熏的热气。徐槐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杞无忧一眼:“小杞,感觉热的话可以把外套脱了,要开好长时间呢。”说完又递给他一把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橘子糖。 “嗯,”杞无忧捧着手接过,“谢谢徐教练。” “这么客气啊。”徐槐笑了。 “小杞,”他见杞无忧坐姿端正,腰背挺直,似乎有些拘谨,也没有玩手机,就起了一些逗弄他的心思,“别叫我徐教练了,不如换个称呼?” “啊,”杞无忧顿了顿,问道,“那要叫什么?” 徐槐并不太习惯被别人叫教练,他以前带过的师弟师妹们一般都是直接叫他ryan,但杞无忧应该不会直呼他的名字。 他记得那天去训练基地玩,金顺泽管肖一洋叫肖哥,也有年龄稍大一些的队员这样称呼肖一洋,不过像杞无忧这样的小队员都是老老实实地叫他肖教练。 沉思几秒,徐槐侧头看他一眼:“你叫我槐哥,好吧?” “好的,”杞无忧很自然地改口道,“槐哥。” “对了,你想去哪个雪场玩呀,云顶、万龙还是太舞?” “都行,我听你的。” 徐槐“唔”了一声,“我订的酒店在太舞那边,那我们就先在太舞玩几天吧。” 接下来的路程里,他开始思索,除了滑雪场之外,还可以带小朋友去哪里玩。 “槐哥。”杞无忧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嗯?” 看着男人专注的侧脸,杞无忧不动声色地问:“假期你不用陪女朋友吗?” “啊?”徐槐对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道,“我哪儿来的女朋友,你听谁说的,肖一洋吗?” “没听谁说,我以为你有。”杞无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徐槐失笑:“没有女朋友,我不……”他忽而想到些什么,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 杞无忧推测不出徐槐原本想要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槐哥,我听肖教练说你去了长白山,那里好玩吗?” “挺好玩的,长白山训练基地是你肖教练的大本营,他还没退役那会儿每年雪季都在那里训练。” 东三省的气候得天独厚,拥有极其漫长的雪期。长白山地区纬度高,空气湿度低,雪山广袤无垠,这里的雪含水量少,呈现出干燥松软的粉末状,故而有“粉雪天堂”的美称,是天然的优质滑雪场。 “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啊。” 杞无忧点点头说好。 高速出口的匝道前有些拥堵,车辆排起了长队,久久没有往前挪动。 徐槐等得有点无聊,扫见一旁的杞无忧还笔直地坐着,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腿上,便问:“小杞,你多大了?” 他事先看过杞无忧的资料,当然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