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起步较晚,此前单板滑雪各个小项的领奖台一直被欧美人所垄断,近几年才开始有亚洲面孔出现在领奖台上。中国队在单板滑雪上最具优势的项目是女子u型池,至于大跳台,在近两个赛季才逐渐有起色,更谈不上有什么话语权。 滑手们在赛场上张扬恣意,但在场下大多低调谦逊,少有像他这样公然和裁判组正面刚的人。即使对裁判员的打分有所质疑,大多数选手在接受采访时也都表现得礼貌得体,只有今井野特立独行,被打低分后直接拒绝了记者采访,事后还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叫板,直接质问国际雪联…… 看来储昱是想让杞无忧像今井野那样发声抗议。 今井野野人一个,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在单板圈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媒体风评很差,徐槐可不想让杞无忧也冒这个风险。 他希望所有人都喜欢杞无忧。 “槐哥?” 杞无忧打开门,从卧室出来。 他在里面左等右等,不见徐槐进来,寻思着徐槐怕不是不想面对他所以才躲到外面去了吧,于是只好出来找人。 却见徐槐在客厅踱步,面色凝重。 “你怎么了?” 徐槐立刻停止在客厅里打转的行为,看向他,“没什么。” “sven他们约我下午出去玩。” 徐槐:“那就去嘛,比完赛了,刚好也放松放松,多玩几天再训练。” “你去吗?”杞无忧观察着徐槐的表情问。 徐槐懒懒地说:“不想去。”他更想在家休息。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杞无忧想这样说,话到嘴边,却又暗自思忖,徐槐这个时候其实是不是有点不太想看到他? 这也正常,每次他做了一些过分的事,徐槐总会不理他一段时间。可能是还过不去心里这关,不能逼太紧。 “好吧。” “你们约了在哪里见面?”徐槐又问,“我把你送过去?” “不用。”sven还在等他的答复,如果确定要去,晚点过来接他。 一小时后,sven按照约定开车来接杞无忧,车里坐着小师弟,还有一个与杞无忧年龄相仿的长发少年,也是他师弟。 接完杞无忧,sven还要去纹身店接师妹,她正在店里做纹身,然后一起去吃午饭。 sven和副驾驶上的杞无忧规划行程,他只穿着一件短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上也有纹身。 难道纹身是挪威队的传统?怎么好像人人都有纹身?徐槐也有。 杞无忧忍不住问出他的疑惑。 纹身当然是个人爱好,想纹就纹。 “另一方面,大家都很崇拜ryan嘛。”sven解释道。 队里几乎所有人都把徐槐视作自己的偶像,受他影响最深。 大家在形成自己的风格以前,都是从模仿开始的。模仿徐槐的动作技巧,模仿徐槐的滑行风格,甚至连生活上的一些习惯也不自觉地模仿,比如,徐槐耳朵上乱七八糟的耳洞,还有他的纹身。 最初模仿他纹身只是觉得很酷,后来才各自找到纹身的意义。 “哦,”杞无忧瞥见sven小臂内侧纹了一串数字,顺口问了句,“纹的你生日吗?” sven笑了笑:“这是我前女友的生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