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多干涉插手店里的伙计,十分好说话。 但就是因为平常没见她查岗,这冷不丁一来,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被抓住错处,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因为岁笙每次都选在这个位置,导致负责收银的范六每次都是最紧张的那个,几次跟师傅提出要跟范五、范四他俩换岗,都被两人找由头堵回去了。 范六时不时冒出几句抱怨范五、范四的话,岁笙已经习以为常,左右不过添上三两个积分,搭头都不算,饭店内十桌的客人才是大头。 对于食客而言,筷子夹的、碗里盛的、盘子里摆的是他们点的菜,对于岁笙来说,她要吃的菜就是满座的食客。 饭店内,有兄弟姐妹带着年岁相仿的儿女围坐一桌,表面互夸,心里却百般挑剔对方养出来的小孩。 还有一个月高考,话题少不得围在这上头,都在试探对方打算报考哪所学校,有多少把握,能考多少分。 有接待远道而来的远亲的,表面热络心里却埋怨对方不请自来,还拖家带口点了这么多菜,是特地来宰他钱包的吧。 还总是有意无意的问他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真是应付得心烦。 请客的男人心里这么想,但点菜时还是要摆得阔气,还怕不够的添上了两道价格中档偏下的,无视了自家媳妇埋怨的眼神。 也有远嫁归来探亲的,一家团员,嘴说话的时间远多于吃菜,手帕比起擦嘴更多时候是在擦拭眼角。 众多纷杂的心声不计其数,每一桌、每一人传递来的心声都复杂多变,但大多是琐碎平淡的,积分增长大多在一到三不等. 直到一个鲜红的五蹦出来,才让在素描本上涂画的笔尖停下,顿下了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岁笙:‘世界还真是小。’ 时隔半年,没想到又一次看见了肖家村的村花,当然是过去式的,现在该称呼已婚离异带娃的肖美琴,肖女士。 她手边站着一个刚有凳高的小男孩,而坐在对面的人,于岁笙也不算陌生,是二入民政局,靠离家出走才成功领证的徐小姐,徐晓雅。 在她看来,这二位都是王不见王,不知道怎么突然凑到了一块,谈的问题核心依旧围绕在杨戴忠身上,不过从心声听来,肖美琴现在更在乎的似乎是钱。 她句句不离孩子和孩子他爸,强调这不容忽视的血缘关系,但不过是想要以此胁迫徐晓雅,让对方产生危机感, 进而能拿出更多的“补偿款”。 这样她就不会带着儿子找上他们单位、找上他们家,进而破环他们和和美美的一家。 不过肖美琴自己认为筹码在手,不怕对方不服软,已经做好了坐地起价,狮子大张口的打算,但徐晓雅的反应明显跟她设想的有所出入,而且是不小的出入。 徐晓雅听到她说出的“补偿款”的数字,只觉得这个村妇吃相难看,她已经从戴忠那听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一家地里刨食的泥腿子,靠着花言巧语骗了戴忠娶了她,一家子就像蚂蝗一样不停吸着戴忠的血汗钱。 现在被休了,竟然还有脸来找她要钱,她是一分都不会给她的! 徐晓雅不屑的瞥了一眼对坐在面的女人,有人脸上即便画着全妆,涂了厚粉,依旧掩盖不了她粗糙的皮肤: “这半年来看你一个人过得还蛮辛苦,听说在你们乡下,被休的女人很快就会再找婆家,怎么,你男人对你不好?” 明知故问的嘲讽让肖美琴面容扭曲了一瞬,但想到这次将人约出来的目的,还是勉强忍耐下来。 她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不去看对方手指上闪烁的钻戒,头顶的灯光折射下,肖美琴只感觉眼睛被刺得酸痛: “只要两万,你给我们娘俩两万块,我们就不会去找孩子他爸,也不回去他单位,这点钱,徐小姐不会拿不出来吧?” 肖美琴两句话不离“孩子他爸”,目的就是强调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