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裁判咽了咽口水,规则中没有这条,没人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啧,让他钻了空子。 “行。”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莞尔一笑,转了转唢呐,看向凡人乐师,“满月还是头七,你选一个。” 凡人乐师:选你麻/痹。刚刚弹的还是阳春白雪,怎么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了。 无论凡人乐师提出什么高雅的曲子,谢琰总有办法坳到泥丘里,最终选定了欢庆的曲子。 一曲不到,素雅的琴音不敌接地气的唢呐,败退而去。 裁判看得心头发堵,碍于规则,无力阻止。 谢琰作为胜者,站在台上,金鸡独立,眼看着一个时辰过去,还没有人上台,他就要给那混小子颁奖。想到这,裁判气得牙痒痒。 天无绝人之路,在谢琰即将胜利之际,勇士上台了。 来人穿着一袭灰扑扑的长袍,长袍上打满各种花样布料的补丁,与话本里的乞丐差不多,可他的衣角处绘着万佛宗的纹路。 裁判既开心,又忧心。 开心的是能来个人给谢琰添添堵,最好把他赶下台。 可是又想不到什么乐器能赢过唢呐,难不成和尚再掏出一把唢呐,唢呐对吹,那场面可就刺激了,他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折腾。 谢琰上下打量尤小五,唇角弯弯,“小和尚,好久不见。” 尤小五轻哼一声,没回应。大师姐的被驴之仇,他一定要报回去。 “你的乐器是什么?亮出来瞧瞧。”谢琰可不相信有什么能骚过唢呐,正是它够骚,他才学它。 尤小五道:“佛门晨钟暮鼓,最优秀的练气期弟子才能获得这个殊荣,不巧我敲了几年。” 在谢琰震惊的目光中,他扛出了一个等人高的铜钟,落地一晃,铜音赫赫,振聋发聩。 清明坊东面,酒楼林立、绣旗招展,风一吹,遮蔽天日。 人气最旺的要数大衍宗的樊楼,但论美菜佳肴,万佛宗的泰和楼遥遥领先。 泰和楼上立着三层楼高的迎宾欢门,欢门上挂满璎珞、彩球,大门绘有贤劫千佛的彩画,设宝蓝杈子,悬明黄帘幕。 一楼大堂,门床马道,人头耸动。 人群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疯狂地看着大口灌酒的两人。 泰和楼正在举行酒量比赛,参赛者不论仙凡,修士需卸下修为,单单拿胃与凡人拼酒量,公平竞争。赢家获得泰和楼的贵宾卡,吃饭不用排队,直接超过前头所有人。 参赛者的酒坛是一只小小的鹦鹉螺杯,里头刻着阵法,容纳海量,泰和楼事先放入了海量的好酒。 喝了半天,撑到最后的只剩两人。 温潮生站在一旁,一脸焦急,他正是和光等人来盛京时,传送阵的护阵人。他揉了揉眉心,劝着饮酒的人:“别喝了,快同我回传送阵,那边快撑不住了。” 那人摆摆手,忙着灌酒,没空开口,传音道:“老子今日休沐,别烦,你开两座传送阵,不就行了。” 温潮生无奈,“你以为我是你吗?能一人撑两座传送阵。” 围观群众一直吆喝。 “上啊!莫挨老子!” “别堕了‘大乘以下第一人’的名号!” 谢瑶拄在莫长庚身边,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听到“大乘以下第一人”,浑身一机灵,眼里的星星几乎要溢出来。 另一边是个凡人老头,他周围聚集了一堆凡人,给他加油喝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