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毛茸茸的脑袋主动凑过来时,俞笙一把将人顺势按在了怀里。 “别闹。” 秦星羽挣扎着抬起头。 这等场合,俞笙也没跟他没规矩的瞎闹,只是轻揉了一把对方手感极好的发梢,转身向旁边一位烧纸的大哥借了打火机。 点火烧纸这个事,秦星羽比俞笙擅长。 先点檀香还是元宝,黄纸和冥币哪个好烧,工种.号梦白推.文台.表文放在什么地方,以及如何掌控燃烧的火候,这秦星羽熟。. 毕竟这些年里,他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即便并没有年年回家乡来扫墓,也是会定时找地方,亲自烧纸钱祭拜。 两堆燃烧着的耀眼火光里,秦星羽专注握着那烧纸专用的木手柄铁钩子,轻轻翻动着一张张燃起的黄表纸和元宝,还特意扭头向俞笙说了句: “站远点。” 怕熊熊火苗燎了对方身上的奢品外套。 俞笙倒是一点儿不怕,尽管他的家族世代受海外文化熏陶,不太有为亡者祭祀烧纸的习俗,但看了一会儿,也就学会了。 于是身价千亿的小俞总,有模有样地又拿了把铁钩子,学着秦星羽的样子,一点一点翻动着燃起的元宝。 让它们焚烧得更透彻,缭绕的烟雾飘得更远,飘到天上地下的长辈们身边。 “你刚才跟我家人都说了什么啊?” 翻动着燃成大堆大堆灰烬的纸钱,秦星羽问出这句话时,没有抬头看对方。 “我说,请各位长辈保佑我,活得比你久一点,免得百年之后没人给你烧纸钱。” 秦星羽轻轻地笑了,他压根儿就不信对方说的是这个。 久久尚未冷却的火苗,仍旧在化为灰烬的元宝堆上蔓延,俞笙同样没看对方的眼睛,却是比之以往更甚的正色,自言自语叹息: “但也别久太多,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秦星羽那双清淡沉静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一时间忽明忽暗,五味杂陈。 从墓园返回市区的专属轿车上,秦星羽打开静了音的手机,那上面收到了一连串十几条电话和信息。 分别来自他久未联系,甚至不知对方身在何处的继母宋雨画,以及就在前不久,到南城找过他的六姑。 他和俞笙的这趟祭扫行程,并不打算在家乡多呆,依照他的意思,今天上午扫完墓,下午就搭乘航班,返回他们的度假庄园。 但昨天才来,连续两天的舟车劳顿,俞笙怕他身体吃不消,提议多住一晚,明天再走,他答应了。 结果就是这么短短两天的机票行程,被他父亲秦耀堂那边的家人知道了。 当然,作为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