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一指那么宽的伤痕,从右侧肩胛骨斜下七厘米,狰狞的盘亘在那羊脂玉般的背上,生生坏了这样一副好皮相。 谭秋心疼极了,手指上的动作格外轻柔,可纵使如此缓慢,盛清的身体还是有些微微颤抖,谭秋以为自己弄疼了她,便停下了动作,问:“姐姐,弄疼你了吗?”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清楚盛清的表情,她只能够听得到盛清那似咬着唇一般含糊的声音:“没……有,不是,是药膏太凉了。” 谭秋才又继续涂药,“姐姐,忍一下,马上就涂完了。” 谭秋将膏药均匀涂抹在伤口之上后,如蒙大赦般的将膏药放到茶几上,站起身道:“好了姐姐,你先晾一会再穿衣服,我去洗把脸。” 言罢,不待盛清回答,便快步走到了盥洗室。 盛清看着谭秋有些仓皇的背影不禁哑然,谭秋刚才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淡然的样子,她还当真以为谭秋内心没有半点波澜呢,听着盥洗室内哗哗的水流声,盛清感觉背上的伤痕火辣辣的。 水流声戛然而止,谭秋推开门走出来,额头旁边的头发挂上了些水珠,粘在脸颊侧,顺着下颌的曲线汇聚到下巴,再一滴滴落到胸前,沾湿了一小片衣服。 盛清翘着二郎腿,见谭秋走出来,忽然问:“我记得你说你学过泰拳,对吗?” 谭秋已经冷静下来,听到盛清问她,淡然回答:“是啊,姐姐也要学吗?” 盛清的视线渐渐下移,定格在谭秋的腹部,“那你有马甲线吗?” 谭秋是个实诚孩子,姐姐问她她就如实回答:“有的。” 盛清凌厉的眼眸向上一挑,削减了不少锐气,反倒是有些调笑的意味,唇瓣微微张开,伴着温热的气息吐出两个字:“看看。”浓墨重彩的脸上挂着笑,和醉酒的时候像极了。 谭秋抓狂了。 她有一种今天盛清会找一百种理由让她脱掉衣服的预感,而罪恶的源头,就是她紧张无措之下说出的那句“你有的我都有”。 坏女人。 谭秋心中暗自腹诽盛清腹黑。 但看着在沙发上笑意颇浓的盛清,谭秋无奈,似讨饶般的唤了一声:“姐姐。” 这声姐姐极大地取悦了“坏女人”盛清,她的唇边忍不住溢出一点笑,但仍旧没有就此放走谭秋,她放软了语气,柔柔的话听上去有些娇:“看看嘛,没有见过,很好奇。你也不用把衣服全都拖下来呀,撩上去也可以。” 瞎说。 刚才谭秋还瞥到盛清的马甲线。 盛清音色本是清冷的,刻意的放软之后就像一壶烈酒,谭秋被灌的晕头转向,再加上盛清那略带些病气的面庞上的祈求,尽管知道盛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