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还像个孩子,你坐在这等着,我带了药膏,上去拿。” 谭秋笑嘻嘻的应道: “好的,我就知道姐姐疼我。” 目光追随着盛清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谭秋嘴角的笑容也彻底消失,谭母走进来,问谭秋: “小盛呢刚刚不是看见她下来了吗” 谭秋一只手弄着腕袖上的扣子,想将扣子系上,松垮垮的耷拉在那怪难看的,但弄了几次都不成功,索性也就随他去了,听到谭母问话,才答了一句: “我的胳膊被划伤了,她去替我拿药膏。” 谭母的视线这才落到谭秋的手臂上。 她怔愣一下了,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女儿的胳膊划伤成这副可怖的样子,对待外人也不至此! 谭秋答完话之后,气氛再次归于宁静,谭母伸手推了一下谭秋的肩膀,问: “疼吗,孩子” 难得的放缓了态度。 谭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只回答: “不疼,您去干您自己的事吧,不用担心我。”, 谭母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去了自己的插花室。 盛清拎着小药箱下来,取出棉签和碘伏,将谭秋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俯下身子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流吹拂在手臂上,谭秋不自觉的便想蜷缩胳膊。 “别动。”盛清抬手摁住谭秋, “疼的话就跟我说。” 谭秋应声而“嘶”。 盛清头也不抬, “我还没开始涂呢,你嘶什么” 棉签沾着碘伏,涂在伤口上,力道很缓,一点也不疼。 谭秋盯着盛清低倾的脖颈,垂下的眼睫,那只手捧着自己的胳膊,表情格外珍重。盛清的神情很专注,没有察觉到谭秋正看着她,原本顺到耳后的头发这会子垂落下来,遮住了侧边脸,谭秋在心底对着那缕不懂事的头发啧一声,抬手替盛清将头发缕到耳后。 才从外面回来,指尖还带着冬日的寒意,凉凉的,时不时的擦过耳廓。盛清向右转了转头,道: “别闹。” 谭秋一直等着盛清闷腾腾的给自己上药。 从那一点点移动的棉签里,她能够感受得到盛清对她的珍视和爱。 “姐姐。”谭秋突然开口, “我实习期快结束了。” 盛清埋头涂药,含糊的嗯了一声。 实习期过了就转正了呀,盛清心想。 “姐姐。” 谭秋又叫她。 盛清这才用余光瞄了一眼谭秋,问: “怎么了” “实习期结束之后,我就不在公司干了,和小李前辈联系一下吧。” “你说什么” 盛清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了装碘伏的药瓶,褐色的药液泼洒到白色大理石的桌面上,格外刺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