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还是那个独孤珩,不过现在不同的是,他独属于自己了,因为这层师徒身份,他比其他任何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离他都更近了。 而这一点,只要想想,都让他心花怒放,更何况是见到对方朝他扑过来,他干脆没有躲,直接将他接住了。 两人于席上玩闹了一会儿,司马裒还趁机向他索要了腰间的玉佩,就是刻着珩字的羊脂玉佩,跟了独孤珩好些年的那块。 玉有灵气,玉有精魂,玉更与独孤珩有感情,若是旁人索要,他是断断不肯的。 但是司马裒不一样,如今他们又为师徒,今日又收了拜师礼,合该给对方回礼的,于是,几乎没怎么犹豫,他便将这玉佩解下,给了司马裒。 待到日头升高,暖洋洋的晒着,今日起的太早,独孤珩就不免有些困倦,他倒也不客气,直接拿司马裒当靠枕,就那么睡过去了,还美名其曰,‘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司马裒听他这强词夺理,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挺可爱的,乖乖的让他倚靠不说,还贴心的把一旁自己的披风拿过来给他盖上,秋日里多风,便是日头上来,也马虎不得。 而当他刚给对方盖好披风,听到有脚步声临近,抬头一看,便见韩琦也拿着披风过来了,但见他已然做好防护,自己公子也睡过去了,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 司马裒见状,也知道他是怕吵醒独孤珩,他便也没说话,只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动作间,还特意把那块刻着珩字的羊脂白玉露了出来,拿在手里抚摸,神情中,颇为得意。 韩琦知道,对方这是在向自己炫耀,之前他向自己索要此物没能得到,如今却是他公子亲手把这玉送给了对方,误打误撞,竟然应了当初那个雨夜中他赌气说出的话语。 想到这里,韩琦心里更堵了,但他随即就把手搭在了自己挂在腰侧的剑柄上,也同样抬了抬下巴,回望对方,那意思也很明显了,他也有独孤珩送的东西,而且还是拿对方的礼物转送的。 司马裒见状,也是心里气的慌,现下两人算是都达到目的了,给对方添堵。 好在这互相对峙的时辰并没有太久,独孤珩没一会儿就醒了,两相说了会儿话,便一同结伴回了建康城,只是这次司马裒却是与独孤珩同乘一匹马赶路的,而韩琦则在后面架着牛车跟着。 御马奔腾于山间小路,微风拂过面颊,那种风驰电掣,不顾一切的感觉,真是给独孤珩带来别样的体验。 他不是不会骑马,也不是没骑过马,只是与人同乘一骑,这还是头一回,加之司马裒艺高人胆大,带着他还敢驱马儿跑的那样快,更是让独孤珩感觉心胸开阔,有往日没有的畅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