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让他真的放弃不管,他又狠不下这个心,没法子,也只得派自己的长子虞仡去王籍之那边打感情牌,看看能不能曲线救国。 当然,虞潭也没指望自家一点责任都不担,就是盼着最后的处罚轻一点,保下自家这个狗儿子。 唉,做父亲的就是这样,做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更是这样,从小到大,不管虞纯犯了什么错,虞潭就是再怎么生气,到最后,还是要饶了他,并替他解决麻烦。 这久而久之,也就把虞纯养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否认他是自己的儿子,虞潭还得救他,所以他让长子虞仡去敲边鼓,去求情,哪怕他知道这事对长子来说也很为难,但他也必须这么做。 而虞仡自己呢,其实并不情愿去做这件事,可碍于父亲的吩咐,还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脸面,他又不得不去。 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跟王籍之私下里求情时,并未说的那么死,而是留有余地。 虞仡只说若是明日对质,真是他家的主要过错,那么最后能保他二弟一命就行,至于其他的什么惩罚,他们虞家都能接受。 其实就算他不说,估计最差也是这个结果,可他说了,就等于给了对方斟酌的度,那么是轻还是重,都由对方把控,这也是极大的让步了。 王籍之也清楚这点,所以并未拒绝,答应了下来,转头去了独孤珩那里说情,并陈清利害,道出了虞家的底线。 而虞家既然只求保住虞纯的命,那么明日的事倒是好判了,独孤珩也松了口,言说愿意给表兄一个面子,王籍之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表兄弟两人暂时达成一致,王籍之便回房去了,至于虞家父子,则是被安置在了客房。 这样做,一来是方便明天直接处理两家的纠纷,二来这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回去暗地里做什么影响明日处置的手脚。 不管怎么样,今天算是过去了。 而晚上,则是韩琦和独孤珩的专属时间,至于司马裒,因着虞家父子今晚也在园子里住,为了不引起什么怀疑,今晚他便没有过来。 也就是说,独孤珩第一个接触到了韩琦从刘靖那儿得来的东西,一个账簿。 独孤珩晚间看不见,又听说这账簿里写的东西极其要紧,便让韩琦熄了房间的灯烛,又拿了一盏用琉璃罩着的巴掌大的小灯一起上了床榻,又把两旁的床幔放下。 在这封闭且独处的小小空间里,韩琦举着小灯照着账簿,轻声把里面的记载念给独孤珩听。 在听到会稽的各大世家都有不同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