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早的,根据王敦的说法,在衣冠南渡的时候,他们仓促渡江,根本没办法携带太多东西,所以就不曾带走。 不过想必也没有遗失,因为在长安的琅琊王氏的府邸里,都设有密室,有些带不走的重要物品,他们都妥善处理保存起来了。 知道了这条重要的线索,那独孤珩就更加不可能放弃机会,他开始假装听话,乖乖的服从舅舅们的各种安排,也不在见司马裒,甚至事事都依着他们。 这让王导和王敦都很满意,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都是独孤珩为了麻痹他们而做出的假象。 他甚至连韩琦都打算瞒着,然而奈何对方实在是太了解自己了,而自己也太离不开他了,没办法,独孤珩只能选择离开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当然,这也是有赌一把的意味在其中的,因为如果他选择出卖自己,那么独孤珩绝对走不了。 索性,他赌对了。 韩琦就是再怎么不想他去冒险,可看着他以死相逼,誓要找出真相的样子,最后也不得不答应了他。 而有了韩琦的帮助,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他们现在还在建康,隔着长江便是北国,只要选择渡江,且渡过去了,那么再想抓到他们可就难了。 本来离开前,独孤珩还想去见王羲之一面,通告一下自己的去向,可韩琦却以‘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的道理说服了他。 所以独孤珩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为了不让王导和王敦太过着急,还是留了一封信给他们。 不止如此,他们还设法带走了府里最好的两匹马,都是日行千里的那种,本来不该带马的,因为目标太大,可独孤珩赶路心切,韩琦也只得从了他,把这两匹好马偷偷带上了船,与他们一同渡江。 等王导和王敦发现独孤珩和韩琦不见的时候,两人已经乔装打扮渡过了长江,通过陆路,快马加鞭朝着长安的方向而去了。 “韩琦,你觉得舅舅他们会生气吗?”官道上,独孤珩着一身素色衣衫,头戴帷帽,打扮成女郎模样骑马赶路,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不由得出言去问旁边。 “公子,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先斩后奏,自作主张,他们生气是肯定的,可不敢宣扬出去也是肯定的。” “恐怕现在除了他们之外,建康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去哪儿了,也就是说,我们被追赶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韩琦骑马跟在他身旁,与之说着最现实不过的推测。 “希望他们不要太生气,等我找到真凭实据,验明真身,我肯定会回来跟他们赔罪的,”听闻此言,独孤珩有些愧疚,但随即就坚定道。 “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