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慌慌张张抓住: “不是亲就是那样,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季一粟沉默下来,他现在的确不想再想别的: “还能想什么?” 年渺瞪他,用脚尖抵住他的小腿,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慢慢道: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季一粟道: “算罢。” 他不在意的态度让年渺气得要死,又把他推到床沿,不让他碰自己。 “你自己也好好反思一下都做了什么。”年渺尽量绷着脸肃然道, “明明是你非要分开的,是你不要我的,是你要我嫁给别人的,现在又来睡。/我,到底算什么。”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委屈起来,眼眸开始泛了水光: “这么欺负人还睡, /我,不想跟你好了。” “那不行。”季一粟早已悄悄靠近他,又抱住他,亲亲他的鬓角, “怎么办,补偿你?” 年渺觉得自己应该生气,而且都被那么无情地对待过了,现在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妥协,一点挣扎都没有,可是他太快乐了,实在生不起来气,也想不出要什么补偿。 甚至被季一粟抱着,也舍不得挣扎开。 他觉得到底都怪季一粟太快了,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就直接把他拐上床,一拐就如此之久,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反击,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回敬给对方,就已经被睡得没了脾气。 最后,连严肃的神情都控制不住,软如水往季一粟怀里又钻了钻,小声道: “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他满心满念都是抑制不住的欢喜,想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到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怎么亲密都觉得不够,哪里还舍得推开。 季一粟说了声“好”,又要吻他,他浅浅亲了一会儿,勾着对方,睁着潋滟如春的眼眸,唇瓣贴着对方的下颌,用甜蜜又羞涩的语调问: “什么时候想睡。/我的?” 声音小得带了气音,是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喃喃私语,说话时,唇瓣有意无意碰到了季一粟的下颌,出口的言语更是毫不遮掩的大胆,似有若无的撩拨和亲昵,让季一粟分外悸动。 “在寄月岛的时候。”季一粟的声音压得很低,同样是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私语,好像再大一点,就能被第三个人听到, “给你换衣服时。” 这种小心翼翼的偷窃感,都给两个人带来了莫大的刺激。 年渺慢慢想起来,那时候季一粟的确有些不对劲,一直流连在他的腿上,可是当时他太害怕了,自己反而退缩起来。 自从第一次蓄谋勾。/引失败后,他一直觉得季一粟对自己没有兴趣,一直不敢再存别样的心思,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当时的反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