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想一直把两个人关在这里,什么也不管。 听到只是想去院子里看花,季一粟神情有所松缓: “好。” 他环着年渺的腰,轻轻松松将人抱起来,年渺眼巴巴望着他,抓着他的手臂,声音温软,可怜兮兮地乞求: “阿粟,我想穿衣服……” 自从嫁衣被撕碎之后,年渺身上就再也没有过布料。 季一粟的神情愈发温柔,看着他轻轻说了声“好”。 他将年渺放回床上,语气有自责的意思: “怪我,忘了给渺渺穿衣服了。” 年渺坐在床沿,凭借他的修为,幻化出一套衣服是不难的,但是他怕自己穿,会让季一粟又发疯,到头来,就真的变成被囚。,禁了。 他怕季一粟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要么不跟他在一起,要么,就只能两个人在一起,好像天底下一切都是虚无的,与他们无关一样。 在修炼的说法里,疯狂,极端和偏执,都是产生心魔的征兆,按理来说,季一粟已经是神明,本身也是魔,不应该会有心魔,但他还是害怕会有什么意外,毕竟他不了解的未知实在是太多了。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顺从,希望季一粟能够渐渐恢复正常,明明刚才,都是很正常的,偏偏一提到想离开,就又要发疯了。 他隐隐察觉到季一粟偏执的点:想把自己囚禁起来,谁也不要见。 这一点他其实并不介意,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和季一粟一直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不关心外界的所有,也不再关心其他人,但他清楚,季一粟是不能一直隐蔽的,对方和自己不一样,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有许多人在等待解救,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季一粟身上。 他想跟季一粟在一起,但更希望季一粟能恢复正常,不要受到心魔的残害,更不要就此完全沉沦,最后轻而易举被那些伪神背后的神秘而强大的存在一举抹杀。 他想,应该还有很多人在等待,他不能自私地把季一粟捆在自己身边。 但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办法,如何才能让师兄的偏执和疯狂消退,离开这里,继续要做的事。 这么胡思乱想着,光着的脚上忽然一紧,他回过神,看见季一粟正单膝跪在他脚边,替他穿鞋,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满,稍稍用了些力,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年渺微微睁大眼睛,身体有些僵硬。 他自然是认得这双鞋的,碧莹莹的,如初春刚刚抽出新叶的柳枝,闪着鲛族独有的光华,正是在寄月岛的时候,季一粟给他换的那套衣裙里的鞋子。 已经穿上了一只,正在把腿上的丝绦一点点缠绕,绑上,雪白的肌肤和碧莹莹的丝绦纠缠,更衬得肌肤如冰如玉,润泽泛光,在视觉上带来了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