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少见,但他觉得对方这头白发分外扎眼,好像本来不应该如此。 一眼扫过,越沧海便大致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是仙界谁家初生的后裔和师兄莽莽撞撞误闯魔界,中途失散,或许自己和对方口中的“师兄”容貌相仿,才逮着自己不放。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此人能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我不是你师兄。”他淡声道, “别跟着我。” 比起研究一个陌生人的渊源,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似乎被他的无情震慑到,对方只愣愣望着他,半晌才有些茫然地问: “你不是……那,那我师兄呢?” 越沧海道: “死了罢。” 仙落入魔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对方的脸因为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而涨得通红,慌乱的小鹿似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声音也扬高了几分: “你怎么能说他死了!他不可能死的!你才死了!” 越沧海道: “你也活不了多久。” 他说的是实话,就算隐匿之术再高超,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一直留在魔界,迟早会被发现,能留个全尸都是幸运的。 对方没有想到他还能说出更加恶毒的话,一副要气晕厥过去的模样,怒意混着委屈和害怕化为眼泪积蓄在眼眸中,很快便大颗大颗落下来,当怒气被泪水洗涮掉后,只剩下了害怕和无助,惊恐地望着自己。 越沧海自然不是什么好心人,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提醒这两句,已经是出自于对方对自己那种异样的影响,趁着对方哭的时候,他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接下来几天,他有些不顺利,因为他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使得周遭的城池首领都有了准备,要么躲了起来,要么连手,要么跑去魔宫寻求魔尊的庇护,让他一连三天都没有寻到任何仇人的气息。 唯一还算好消息的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仙再也没有继续跟着他,更没有出现过。 大概是死了罢。 到了第四天,越沧海来到了石方城,终于捕捉到了一丝记忆中的气息。 石方城的首领图延青是附近的领域中修为最高的,也是极少数能够达到“魔将”的存在,为人狂妄自大,几乎从未有过败绩,听说有人在屠戮各大城池的首领,手段之残忍让人恐惧,只当是夸大其词,十分不屑一顾。 会被杀的都是弱者,只能说他们活该,强者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他大喇喇在城门正上方摆了座,光明正大挑衅对手,并在城门下关了许多饥饿的魔兽,自己面前放了一口大锅,锅中放满香料和水,时刻烧着烈火,扬言等对方来就将其下锅,要让对方也尝尝被分食的滋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