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榕见他发现了,忙“嘘”了声,小声道:“别出声。” 木榕指指寝殿后方,谢佐会意,起身道:“孤要去睡了,一群烦人精!” 守着他的宫女们松了口气,正要跟上去,谢佐回身喝道:“离孤远点儿,不准跟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谢佐跑回了自己的寝室,惊讶地发现木榕已经等在里面了。 “你怎么进来的?” 木榕脸红道:“我拜托霍震老大人送我进来的。” 谢佐狐疑:“霍震为什么听你的?你不是替我母后做说客来的吧?” 木榕一僵,“太子哥哥,你也太聪明了。” “唉。”谢佐一屁股坐在地上,“是我不傻,除了我父王母后,谁能劳动得了霍老头?” 木榕紧挨着他坐下,犹豫来犹豫去,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佐等得都烦了,“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我都替你憋得慌。” “王后娘娘她,是为了保护你们。”木榕总算开始正题了,他轻声问谢佐,“太子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和雨诏国的世仇是怎么来的吗?” 木榕这么一提,谢佐倒想起来了。 云诏国和雨诏国千年前曾是友好邻国,两国经常通婚,互帮互助。后来,云诏国出了个不着调的国王,此人不爱女色专爱男色。爱男色也就罢了,他还偏爱强取豪夺那一套,趁着出使雨诏国商谈要事之际,他竟然侵犯了雨诏国刚成年的太子!事后,雨诏太子羞愤自尽,死前留下遗书,揭露了这厮做的丑事。 自此,云诏国和雨诏国彻底反目,战争中,又有无数的云诏国人被雨诏国人所杀,也有许多雨诏国人因云诏国而家破人亡。新仇叠加旧恨,事到如今,已经算不清楚谁欠谁的了。 做下丑事的那位云诏国国王死后,他的儿子继位,极为痛恨断袖之事,立下规矩,子孙后代有断袖之癖者,立斩不赦。这位好大儿说到做到,亲自砍了他一个狎过小倌的孙儿的头。 云诏国内虽未明令禁止断袖之风,可上行下效,国人闻断袖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谢佐突然想起了凤一,“他说过,人界不如其他五界开放……” “谁说过?”木榕问道。 “没什么。” 木榕见他听进去了,又道:“太子哥哥,太傅曾说过,要成就一件事,就算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容易,更何况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呢?您现在年纪太小,自己还要大王他们照顾,怎么能顾得上其他人?” “是啊,我现在只是个凡人。”谢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么小,还不如成年人的一半大小,他没有妖力,也没有权力,几个瘦弱的宫女都能困住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