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一个女人,你忘了吗?在我们这里,也没有女人能够阻止夫君纳妾的,更何况云诏哥哥是太子,以后还要做大王。” 雨诏握紧了拳头,如一头困兽一般粗重地喘息着,过了许久,他重重跺着脚出去了。 他离开后,小钺和小槊都担忧地围过来。 小钺害怕道:“太子殿下的脸色好可怕,公主,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霖公主叹气,“你还不知道他那个暴脾气,一天不炸几次就过不去。对了小槊,你今年满十六了吧?” “是。” 霖公主露出怀念的表情:“你已经十六了啊,距离我第一次见你,已经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小槊沉默着。 “司徒槊。”霖公主笑道,“你的姓氏真好听。” 小槊猛地抬头,“公主……” “昨夜父王召见我,我已经求了他的恩典放你回家,你和小钺不一样,你是世家子弟,这些年来跟在我身边,你也是日夜苦读,没有荒废文章学问。回去后你想参加科考,还是拿着我的举荐信直接做官,都可以。” 霖公主揉揉小钺圆胖的脸,“你跟我陪嫁过去,可有意见?” 小钺难得严肃:“公主去哪里,小钺就跟去哪里,小钺永远不跟公主分开。” 小槊看看他们,没再多言,重重给霖公主磕了个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等小槊走得没了影,小钺才哭起来,“这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呜呜呜……” 霖公主望着灯火通明的庭院,喃喃道:“走吧,走了好,我也终于能离开了。” 云诏国内。 迎亲前一夜,谢佐将霍曜留在房中,神神秘秘地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锦袋交给他,“打开看看。” 霍曜见他耳朵红得发亮,也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害羞。 “快打开。”谢佐催促道。 霍曜打开锦袋,拿出里面卷成一盘的东西,“这是……白孔雀腰带……” “嗯嗯嗯!”谢佐连连点头,“我自己织的,送给你。你总能明白了吧?” 这白孔雀腰带上用的是白孔雀翎羽中最中间最大最美的那一根,是谢佐遇到的一头白孔雀王送他的,十分华丽。他又请宫里最好的绣娘将每根羽毛都劈成比真丝还要细十倍的毛丝,将它们和丝线混合织就而成。上手柔滑细腻,低调又奢华,在暗处也能闪烁着银白色光辉,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更重要的是它的寓意,代表了谢佐此生只要他一个爱人。 霍曜将腰带贴放在心口:“谢谢,我很喜欢。” “你可别丢了,每天都要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