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内。 雨诏作为一国太子,不能擅自越过两国边境,他只能直挺挺站着,目送云诏国迎亲的队伍远去。 他和阿霖,连一句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一片阴云飘过来,笼罩住了雨诏,大雨倾盆而下。而另一边,却依旧艳阳高照,碧空万里如洗,恰如他与云诏两人的心情。 谢佐这边,把霖公主迎进来,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整个人轻松不少。他故意放慢速度,策马贴近霖公主的车驾,对着偷开了一条缝的车窗道:“你可以松快松快了。” 车窗迅速关闭了。 谢佐看看骑行在最前头的霍曜,双腿一夹马腹,飞奔上去追赶霍曜。 太子妃的车驾内,霖公主已经扯了头冠,脱了外袍,正狼吞虎咽吃着东西。 装扮成侍女的小钺心疼地给她喂水,“哎呦我可怜的公主,慢点儿慢点儿,小心噎着了,再喝一口!” 霖公主夺过酒壶,嘴对着壶一口气喝了大半壶,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畅快!” 小钺也饿坏了,一边吃一块糕饼,一边泪流满面:“公主,我们以后就自由了,是这样吗?” “是的!”霖公主叉着腰,“老子以后就能正经做自己了!” 霍曜虽然行在最前头,却也时刻注意着霖公主这边的动静,既有私心,也是他的职责所在。车驾内的一切谈话都没瞒过他的耳朵,他正有些疑惑,又听到霖公主身上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好像是…… 谢佐凑过来,低声道:“别偷听了大将军,今晚上就让你见真章。” 霍曜皱眉:“你们俩在搞什么?” 谢佐但笑不语。 是夜,雨诏国内,雨诏再次陷入了梦魇中。 昏暗的地下室内,一个穿着锦衣华服、梳着辫子的小姑娘正在摆弄一个小弹弓。 她年纪虽小,手上却很有准头,以木珠做弹珠,一个接一个弹到墙面上,每次都能打到同一个位置。 石门打开,有阳光透进来,雨诏国的王后走进来,随手关闭了石门。 “母后!”看到她,小姑娘欣喜地跑过去。 王后怜惜地抱了抱她,突然看到了她手里的弹弓,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喝问:“谁给你的这种东西?”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这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 “是啊,”小姑娘有些怕,“我,我是男孩嘛,做这些东西没什么的……” “啪—!” 小姑娘重重挨了一巴掌,扑倒在地,又被王后拽了起来,“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说,你是男是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