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月前只是手指有自主动作,最近已经恢复到腿部也开始动作,苏醒的可能性很大。 顾青竹垂眼:大概需要多久? 不确定。向灵耸肩,不只是她,顾青竹问任何医生植物人苏醒的可能性,都没人能说出所以然,说好听些,是看个人存活意愿强不强烈,难听一点,就是看命。 她当然是捡着好听的说,可顾青竹听了,脸色却更难看了些。 存活意愿。她呢喃着这几个字,别开了目光,我知道了。 这之后,向灵又说起顾正凯后续的治疗方案。 先前几年里,顾正凯一直在顾家的私立医院,顾青竹突然要将他转院时,向灵还有些意外。 没过几天,向灵的老师便成为了顾正凯的主治医生,她陪在一旁学习,耳濡目染知道了不少内容。 顾青竹听了一会,便走起了神。 她对治疗方案并不感兴趣,送顾正凯来这里,既是为了让那些股东意识到,无论他们说什么,自己才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更是因为 她有些累了。 与应许分开的时间越长,顾青竹便越感到恐惧,不知什么时候起,alpha已经和她的生活密不可分,偶尔与旁人争论时,她甚至还会幻听幻视,将身边的人当作应许。 她太渴望应许在身边,有无数次想要联系对方,即使是隔着屏幕看应许一眼,又或是听听她的声音。 但是,顾青竹不敢。 她不敢联络应许,怕被对方认为这是某种施压;不敢探听她的消息,怕应许想起先前自己曾在她身边安插人手的事;更不敢见应许,不敢看自己亲手留下的痕迹。 她的世界,像是突然只剩下了不敢。 可顾青竹没有丝毫的顾影自怜,只觉得这种恐惧格外的虚假,令人作呕。 如若不是应许的质问,顾青竹这辈子都不会意识到,她过于旺盛的窥探欲为应许带来了多少心理阴影。 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会恐惧吗? 不,不是。应许也会恐惧,只是她从来没有提过。 许多时候,只要想到应许那张脸,顾青竹内心沸腾的情绪便骤然消失了。 她需要做的,只是弥补应许,做完最后能够做的事。 说起来,应许呢?思绪游离时,向灵已经介绍完病情。见顾青竹走神,她也不奇怪,只是收拾起病历,语气有些奇怪,我看网上好多人传她失明了,假的吧?顾氏怎么不出面辟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