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多的是占理的一方被欺负被逼迫的事情。 好在裴家还没不讲理到这种地步。 裴庄景的父母琢磨了一会儿,对自己的弟弟和弟妹说道:“这件事情咱们还是都别管。听我亲家母的,到时候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裴庄新的父亲一听,就习惯性地张嘴叫嚷:“大哥,这事情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阿新是你亲侄子……” “阿景还是我亲儿子呢!”裴庄景的母亲打断他,眼睛有点红,对自己男人看了一眼,“你回去上班,我请假留在这儿照顾阿景。” 他们都是普通工人,家里面并没有富裕到可以不上班的地步。 裴庄景确实每个月会给他们一些钱,但裴庄景的木器厂上轨道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账上的资金他肯定不能随便乱用,这是工厂的流动资金,在发展阶段的工厂还需要大量的投入。 只有裴庄新的父母觉得大哥大嫂是有福不享。 但现在这种情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嘴巴咕哝了两声,也听不清楚究竟说的什么,就走了。 裴庄景的母亲一阵失望:“亏我们平时对他们那么好,现在阿景都被打成这样了,他们竟然连留一个人下来照顾都不提。” 裴庄景的父亲十分大男子主义,这会儿也没反驳他老婆的话:“是不像样。”但再多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心里面一团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米正一觉睡到了后半夜。 醒来的时候,姜稷坐在床边看着电影嗑瓜子,看到他坐起来,问:“去吃点东西?” 他嗑的是南瓜子。 米家庄的荒山又不是良田,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加上米正一堆事情,肯定不可能精心照料。当初随便撒了一些种子,南瓜最近开始陆续成熟。 米正亲手出品的东西,肯定什么都得利用起来。 小小的南瓜子用罗伊教的方子炒制,量比野茶树产的茶叶还少,算是专供姜稷。 这两天作息混乱,米正的脑子有些迟钝,呆呆地伸手在身边摸了摸,问:“大花呢?”平时他醒来,大花多半在身边横着。 姜稷嗑瓜子的动作停了,对着米正眨了一下眼:“应该……还在木器厂那儿。” 米正一下就清醒了:“卧槽!得有两天了!” 他倒是不担心大花会饿着,但担心大花会乱抓东西。 大花虽然是个小夹子,但脾气上来了,说不定已经把整条木器厂的动物都打完了。 姜稷知道大花是米正的猫儿子,也不耽搁,都没来得及洗漱,直接生魂出窍,把轿夫鬼都甩在后头,一路风驰电掣到木器厂。 伍阿姨的工作室已经锁上了门,一楼的灯还亮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