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感觉到威胁,就是觉得这只乌鸦似乎是在生气。 嗯……类似小孩子在赌气。 “好吧好吧,小朋友来找我什么事情啊?”老教授就把大乌鸦当小孩儿哄。 这种鸟智商高,本来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唔,这只胖得也跟小孩儿似的。 乌云就转了个身,把后背对着他:“受伤,看病。” 野生徐玉玉天天逮耗子,也不知道爪子上有没有毒。 老教授很惊讶乌云还真的能回答,瞧瞧他爪子上也没脚环,先站起来检查他后背的伤口,一边问他:“你这是怎么受伤的?要不我给你做个体检吧?” 乌云拒绝:“不体检。” 老教授小心拨了拨他后背的羽毛,看到已经结痂的伤口,就知道应该是被别的鸟抓伤的。 说是抓伤,其实更接近于擦伤。 一根羽毛有个断茬在那儿,剩下的:“你这已经好了。”说完看了看扭头对着他的乌鸦,“我给你擦个碘伏?” 那就擦个碘伏吧。 乌云接受了老教授的服务,配合称了体重,量了翼展,拍了照片,又被带着去老校长的果园叨了两颗枇杷。 瞧瞧老教授,和围着老教授的一群学生,就从树顶叨了两串枇杷,送给老教授,然后被学生们“哦~”一声,吓得重新飞回树顶。 大黑鸟惊魂未定,看着一群学生对着自己高举手机。 怎么回事? 他还没毕业呢! 现在的新生对学长这么不敬的吗? 瞎起哄神马! 老教授看着自己手里的枇杷,觉得稀罕极了:“研究了一辈子鸟,头一回被鸟送礼物。” 乌云听得有些不淡定。头一回送老教授礼物,还是借的别人的果子,自己一分钱没掏。 他在树梢上来回转了个圈,拍拍翅膀飞到老教授身边的树枝上,歪过身体和老教授皱巴巴的脸贴贴:唉,老头别激动,阳光照耀着你,改明儿鸦鸦给你送一箱果子。 “哇哦!”围观的学生们看得又是一阵惊呼。 一个个看着老教授“德鲁伊德鲁伊”地叫。 切~非得要说德鲁伊的话,他才是德鲁伊,鸟德! 乌云拍拍翅膀,重新飞到树梢上,摆出高冷的姿态,睥睨无知学弟学妹们,刚想开口简单呱两句,突然感觉到肚皮抖了抖。 嗯?吃坏肚子了? 哦,是手机。 是他把手机调整成了震动模式。 乌云接电话去了,一群农大师生们只能失望地看着乌鸦飞走。 仗着对学校地形的熟悉,乌云轻易找到了一处无人的监控死角,变回人形接听电话:“喂,妈。”他原本以为这是自己妈妈的关爱日常,但一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