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卞寻深深看了郁常一眼,道:“撇开钟杳这个人,你会觉得我们生死一线才查出的东西是假的吗?你被动摇了。她是那个人的女儿,性子未必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纯良。况且她知道你的名字,寻人的举动也可疑的佷。细细想来,她身上处处都是疑点,只是你不愿去想。而且你这种冷淡性子,痴缠你的人不知凡几,却没见你动过心,怎么她一来你就动了凡心?只怕事有诡秘。” “……” 郁常手逐渐攥紧,本是平短的指甲却也在手心掐出血痕。正是因为察觉到了那份动摇,他才如此煎熬。不说他自幼失怙,卞家待他恩重如山,光论他和卞寻过命的交情,查清卞家灭门一事也应当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不能让其他事影响他探查真相的心,郁常缓缓松开手,下定了决心。 *** 钟杳注意到了郁常明显的冷淡,只当是自己这些日子用力过猛,惹他厌烦了,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但暂时也不好再去扰他了。 放下了郁常这头的事,钟杳便要把先前对于寨子的谋划继续推动,想要成功转型为一个收保护费的正道,她得去周边的一些小势力都打点一番,让他们不敢侵扰百姓。 卞寻便在这时候找上门来,道:“我们兄弟二人向往江湖已久,只可惜刚出门就被钟当家给……听闻钟当家此番要出门,可否带上我二人长长见识?” “本来就没打算把你们关在寨子里,东西也给你们收好了,跟着我走就是了。” 卞寻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向她作了一揖,连声道谢。 钟杳没打算带下属,她本就是上门踢馆,再来势汹汹,只怕要被人认为是来端了他们老巢的了。钟杳牵了两匹马来,正是当日劫他两人上山时,把他们的马也收了来。三人两马,钟杳的心思再明确不过,脸上的笑容也灿烂得过分。 郁常手抚缰绳,若有所思,卞寻可已经上了马,揶揄道:“我这一人独行,就先走一步了。” 卞寻在试探他的决定。 钟杳道:“卞寻骑走了那一头马,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郁常低眼不看她,道:“那你先上吧。” 钟杳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动作利落,潇洒地翻身上马,略歪头睨他一眼。郁常心头一动,很快又平静下来,踩着马镫,小心地上了马,越过钟杳拿起缰绳,将钟杳半圈在怀里。 钟杳轻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往他怀里一趟,道:“你既然不熟练,那我们就骑慢一点。” 钟杳身上的清香让郁常心烦意乱,他难得开口,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沙砾感:“你身上是什么香?” 迷魂香,断肠药。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