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翻转。”谢据犹豫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换我是他,帮你抄书定不舍得用松烟墨,使釜底灰拌猪皮胶湖弄过去即可。”p 王葛越听越头大,前世今生,她最不喜欠人情,哪怕和虎子为友,她也不会欠他。比如制筒天车、小熏笼,她一直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偿还人情。p “我去伐木。”既然又欠人情,那就还!王葛充满劲头,背上筐,拿上锯,先多制木简,以后再想办法报答回去。p 哪知道她刚出斗帐几步,就与一个从行障过道下崖,莽撞冲下来的郎君撞到一起。其实王葛已经躲了,还是被撞到臂膀。p “啊呀!”此人身上有酒气,手中的布囊掉地,不由分说先一巴掌扇倒王葛,拣起了布囊继续上来踹:“伐薪的竖婢,拿着锯还不知道看路!”p “救命!救命啊!”王葛大喊,慌忙间只能用锯砸此人的脚。p “谢棠舟住手!”谢据目眦尽裂,冲过来抢过王葛的锯,举起,恨不能砸死对方,可对方名义上是他族叔。p 气煞也!p “你怎么敢……怎么……”他气出泪来。p 王葛爬起来,幸好手没被蹭破。p “王同门?”p “是王同门!”p “快来啊,有人欺负王同门!”p 一个个小学童出来斗帐。p 司马南弟怒气腾腾,上来、扬起小手,可惜只能扇到谢棠舟的腰。p “我是谢家人,是谢据的族叔啊。误会!真是误会。”谢棠舟躬腰,讪笑着朝这些小学童挨个揖礼。p “谢家人也不能欺负人!”卞恣帮王葛拍掉身上的土,指着她腿上脚印质问:“你还踹人?今日不讲出道理,我等就去找夫子,让夫子为我等向谢家讨说法。”p 谢据恨道:“你竟敢……做此等恶事,还攀我?攀上谢家声名!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众同门欺我年幼?是吗?”p “哎幼。”谢棠舟一副为难的要死的模样,“你是想让族叔给她跪下求饶吗?啊?”p 他腰更弯几分,苦着声音道:“诸位郎君、女郎,你们瞧我都这岁数了,就算一时犯混,给她道声不对,也可以了。真让我给她跪下赔罪吗?于她于我都不好啊!虎子,你帮族叔说几句,今日且这样过去,人来人往的,闹大了不好。过后我定携重礼给这女郎郑重赔礼。”p 司马南弟刚要说话,被卞恣摇头制止。p “王同门。”p “葛阿姐。”p 卞恣和谢据异口同声后,由谢据说道:“葛阿姐,他确实是我族叔,但你勿需怕,照实说,刚才谁撞的谁?”p “他撞的我。他直接冲下来的,此处是他冲过来的脚印。我躲他了,没躲开。”王葛左脸已经肿起,火辣辣的疼,可见这厮打她时用了全力,倘若不是故意为之,更说明此人狠毒。p 谢棠舟不待众学童讨伐,立即交替狠扇自己两耳光。“女郎啊,可以了吗?我腿脚不好才冲下山坡,可真不能全赖我。你也有错,你说你,好好的道不走,偏挡在通道正中。”p “郎君既知腿脚不好,为何饮酒下山?再者,不定是你醉酒眼花,偏往我躲你的道上撞!”p “可不许胡说啊!我是稍饮了酒,又没醉!”p “醉没醉一试便知。”王葛竖起右手食指,问:“当着我众同门,你说,这是几个数?”p 谢棠舟装着脸痛、吐唾沫,“呸”一声后,说道:“女郎才识了几天字,就学会小瞧人了。这是一!”p 王葛竖食指、中指:“你再看!这是几?”p “哈……二!”p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