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打断了他:“佐藤先生,你只是售后经理,要你们能说话的人来吧。不要耽误时间,我们耐心不多。” 佐藤闭了嘴,想了想后,冲着许如意很尊敬地说:“许厂长,我需要打个电话。” 这显然要打回国商量。 许如意看了孙浩然一眼,孙浩然立刻叫了人带他们离开。 佐藤他们显然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所以走的时候,远不是上午见面那般倨傲,这会儿居然有点鞠躬哈腰的感觉。 有人就在后面偷偷地说:“我怎么觉得他一下子矮了不少啊!” 立刻有人回答:“头低下去了,要我我也不敢抬着头,呸,什么人啊,卖残次品给我们,隐瞒不说,还要我们这么多钱,还那副态度!”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许如意和佐藤的对质,其实就是个博弈的过程,因为佐藤的强势,或者说大建自身的强势,开始大家肯定是担心。 他们担心大建不给维修了,他们担心影响到其他厂家。 不是不相信许如意,而是己方太弱势了。 担惊受怕中,许如意居然真的赢了? 这会儿谁能憋住啊,立刻忍不住说了起来:“就是,他们也太无良了,他们就这么做生意吗?” “也就是对我们,我就不信对美国人他们敢这样!太气人了,呸!” 这会儿佐藤他们还没走出车间呢,自然听得到后面的动静,那个呸纵然不是日语,但完全没有语言障碍,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山田气不过想扭头,结果被佐藤拽住了:“不要引起纷争,我们……”他是忍了忍,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的,“我们恐怕还需要跟他们搞好关系,不能起冲突。” 山田恨恨地甩开了佐藤,可又无能为力,只能回看了一眼,愤愤地离开了。 这边呸的时候,就有人说:“小点声吧,他们还没走!” 立刻有人反驳:“怕什么,他当时指责我们操作没规范,都是文盲也没小点声啊。你看,”有人说,“他们听见了,这不没吭声就走了。” 果不其然,佐藤他们略微站了站,还回头看了看,居然真的老实走了,没有再说:“我抗议!” 不知道谁开始,笑了出来,这笑声太感染了,立刻不少人跟着笑起来。当然,还有不少人眼睛里冒出了泪光。 余为怀别提多自豪了,直接就拉着刘海涛说:“我坚持的对不对?老刘,这事儿你服不服?” 刘海涛笑的大牙都瞧见了,纵然余为怀这会儿实在是有点嘚瑟,但是他不烦,只要厂子好,就是让他说余为怀长得帅他都愿意! 刘海涛一个劲儿地点头:“服!服气!老余,一般人没你这样的坚持,这不容易,我太知道了,压力很大,但你挺住了,老余,我佩服你。” 余为怀这会儿都想哭,不为他,他不就是多说了两句吗?他是为这操蛋事儿,憋屈的想哭,又高兴的想哭。 但最终,他就汇成了一句话:“他们看不上我们,瞧不起我们,但咱们也不对,一想人家发展了上百年,咱们的设备到了人家面前,就跟石器时代似的,就自信心不足,对自己的工人不敢拍胸脯打包票!” “要不是许厂长,我也没底气认为是他们的问题。这事儿得谢谢许厂长!” 这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真没怀疑吗? 不可能没有怀疑的,但是这种怀疑但凡有一点点冒头,都会被所谓的理智,所谓的差距按了下去。 最终又会想想,那可是上百万的设备,而彻底不敢质疑了。 所以余为怀这么一说,大家都点头,孙浩然直接握住了许如意的手:“许厂长,真是太谢谢你了,走,我请你吃饭!” 许如意都笑了:“这孙厂长可是要下血本了!” 孙浩然这会儿真是卸下了压在心口的石头,别提多轻松高兴了:“请你不叫下血本,这是应该的!” 当然,他还想请陆时章一起去,不过陆时章拒绝了,“这件事我还要和杨厅长汇报一下,我们机械厅也要做好谈判准备,就不参与了,照顾好许厂长。” 孙浩然立刻应了:“您放心吧。” 倒是许如意说:“那我送送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