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就说过这么一句。 他说:“阿渊,你这段时间变化很大。” 难不成,他真的变了? 可究竟是哪里变了? 他想不出来,也想不通。 换句话说,他并没有觉得他哪里变了。 “督主!”门外忽然传来下人的高声禀告,“王爷到了!” 云逐渊微微一怔。 离景来的这么快。 前脚刚告诉他撤掉人手,后脚就到了云府。 云逐渊只能先吩咐余风,“你看好这些茴香包子。” 余风抽了抽嘴角,“属下明白...” ——其实他不明白。 不明白他崇敬的,杀伐果断的西厂督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样天天为夫人做吃食的,一副...一副...卑微的模样。 余风还在胡思乱想,云逐渊已经走了出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院中。 可云逐渊的身影刚消失,林序秋的身影就出现了。 余风瞪大眼睛,“林公子?您怎会来小厨房?” 林序秋站在灶台旁,沉默了几秒,“我有些饿了,云府的厨子,会不会做醉蟹?” 余风:“应是会的,您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属下吩咐厨子做好给您端过去便是。” 林序秋瞟了他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嘴唇蠕动了两下,愣是没说出口。 最终也是脚步轻微地离开了小厨房。 ...... 云逐渊先回到正殿卧房,去看宴书澈。 宴书澈还躺在榻上瞪他。 “王爷来了!” 云逐渊:“嗯...” “可我很疲惫!没有力气下榻见王爷!” 云逐渊:“嗯...” “都怪你!” 云逐渊:“嗯...” 宴书澈还想开口,云逐渊忽然抬头,“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过去。” 宴书澈“......” 他先看了眼缎被,又往窗外瞟了一眼。 抱就抱! 正巧刺激一下离景,谁让他这段时间把林序秋搞得心神不宁的! 宴书澈这才抬起胳膊,“那走。” 云逐渊乖乖用缎被将人裹住,从榻上抱了起来,一路走向正堂。 于是,在看到两人的时候,离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攥紧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两位...感情真好...” 云逐渊臭着脸,抱着他,一路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宴书澈倒是毫不避讳,“那当然!” 说着,他还挑衅地挑了下眉,“也不知王爷何时才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