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他也不知道冰魄对西藩有多重要。 [父皇送给他的礼物,是一个木雕的小人。乍一看看不出什么,但那小人的背上,雕刻了一株冰魄的图案。 [就算别人不知道那花是什么,他也一定会知道。] 宴书澈呆坐在窗边,神情尽是恍然。 云逐渊默默坐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宴书澈闭上眼睛,“阿渊,继续看。” 云逐渊点了点头。 [作为帝王,想灭掉别国,大可以光明正大。可他竟然派人暗杀我们,其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可是即便父皇找到了证据,也没有办法指控他。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九年,根本没有办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书澈,父皇弹尽粮绝。你母后和书阅的仇,只能你来报。 [父皇死了,你便能堂而皇之追查九年前的案子了。 [书澈,交给你了。 [切记,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冲动。 [父皇会在地下等着,等着他被打入地狱的那一天。 [书澈,你是父皇最乖巧的孩子,你一定会成功的。] 落款——宴宵、柳听蓉、宴书阅。 看到这里,云逐渊合上了纸张。 他也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说来,宴宵的死,根本就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 他用命,换宴书澈亲手为他们报仇。 云逐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宴宵的所作所为,他能理解。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 明明一家四口甜甜蜜蜜,幸福无比。 可就因为离弘的野心,让他们变得支离破碎。 让宴书澈现在失了所有家人。 难怪离弘要指名道姓,要宴书澈入离国成为质子。 他根本就是想吞并西藩。 只要宴书澈一死,西藩破败便指日可待。 难怪离弘也一直对宴书澈有微词,想尽办法针对他。 “阿宴...” 云逐渊轻声唤他,“你父皇...当真是个很好的人...” “是啊...” 宴书澈靠在他肩膀上,低语,“父皇用他的死,换离弘整日如坐针毡。” “可笑离弘堂堂一个皇帝,竟能干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云逐渊握紧他的手,在心内叹了口气。 说的没错。 离弘好歹也是一个帝王。 可他都做了什么? 二十六年前,亲手将妻子送到别人榻上。 九年前,派人暗杀西藩国主。 九年后,派人刺杀江湖势力无双坊坊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