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她也都是表面功夫,只是为了顺理成章住进别墅并接手她父母的遗产。 如今她主动随别人离开,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合了他们的意,意味着放弃她父亲的公司,放弃争夺遗产。 但是,倪文柏经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有明面上那一点东西。 他疼爱妻子,疼爱独女,他们为倪音留下了很多东西,他和钟书兰刚去世时便有律师私下联系倪音,而且他购买的不动产等基本上都是写着钟书兰或倪音的名字。 穆翠荷和倪文松他们一直都怀疑倪文柏给倪音留了很多东西,曾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倪音很多次,都被倪音糊弄过去了。 倪音懂得藏拙,她清楚,即使在法律层面她是正当继承人,但面对没有底线的亲人和无休止的死缠烂打,她没有能力去守护一笔会让人眼红的财产。 虽然那栋别墅是她从小成长的家,是倪文柏送给钟书兰的结婚周年礼物,房产证上清楚写着钟书兰的名字,她完全可以借此把其他人赶出去,但她不能。 虽然公司是倪文柏白手起家、付出多年的心血,让倪文松这么一个眼高手低、靠哥哥连年救济才能养活全家的人掺和进去,无异于高楼濒危,但她不能阻止。 倪音一直记得倪文柏和钟书兰的教诲,她有璀璨人生,不该为一些无用的执念和随时都可以抛弃的身外之物陷在无止境的纠缠和争夺之中。 人的贪欲是无穷的,她会被拉入沼泽,会越陷越深。 所以她佯装反抗,又一点点示弱,静静等待,然后等到了一根由周程远丢来的绳索,她像是在赌博,她毫不犹豫地抓住。 还好,她赌赢了。 郑时羽:[就前几天倪珂突然找我打听你的近况,还问我你暑假会不会回瑶城,我以为他们又打什么主意,想从你身上扣点东西下来。] 倪音想了下:[没事,她估计是想从你这知道我最近过得多惨,下次你告诉她就行。] 郑时羽:[告诉她你吃不饱饭?穿不到新衣服?还天天像保姆一样给人做饭做家务?] 倪音:[……] 倪音:[也不是不行吧,但也别编得太假了。] 郑时羽:[所以你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啊,没故意骗我你过得很好吧?] 倪音报喜不报忧:[没有骗你,我现在真的很好,虽然生活条件没有以前那么优渥,没有司机送我上下学,没有做饭美味的厨师,也没有洗衣服的阿姨,但是周叔叔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在精神层面我很富足。] 郑时羽沉默了片刻,她不知道该发表怎样的评价,最终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行吧,你满意就行。那你暑假有事情吗?我能去溪城玩吗?] 倪音爽快应下,但坦白她对溪城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