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件事情是认真的吗?」 「哪件事情?是台服要关了的传闻还是那个活动要延期的消息?」 得到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反问的大男孩翻了个白眼,看着那个染着一头活像不良仔的茶色短发的同学,「一到晚上你的智商就会出现连线不稳的问题吗?」 「靠,林砚铭你是捡到枪喔。」孟宇丞反射性地骂了回去,「你是不是缺钙啊,难怪这么易怒还比我矮。」 「我们的摸高是一样的。」冷淡地勾起唇角,林砚铭停下对墙击球的动作,正好目睹跟他一样是拦中的同学把球打偏的一幕。 「行,你狠。」有些狼狈地把球救回来后,孟宇丞乾脆也收了手,避免因为分心聊天而再次发生失误,「所以你问的那件事是指什么事?小的愚昧还请大人明示。」 林砚铭朝他走近了几步,用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亦安暗恋映晨然后要我们助攻的事。」 「搞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孟宇丞一脸鄙夷,「当狗当久了眼光也变差了啊兄弟。」 林砚铭耸耸肩,「我可不像你一样擅长用狗眼看人。」 孟宇丞「嘁」了声,搔了搔短发,「你仔细看看在给其他人托球的亦安。」 闻言,林砚铭瞇起眼,仔细地看着不远处正在举球的高挑学弟,「动作乾净俐落,托球很稳定,跟某人真是天差地远。」 「......听到你这么说,我是没有觉得很意外啦,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今天的你是不是特别想找我吵架?」 「度量大一点,毕竟我说的也是事实。」林砚铭非常随意地说着,连一点视线都没分给对方。 孟宇丞抽了抽嘴角,非常对着自家损友的脑袋扣球。 站在球网前托球的大男孩有着非常适合打排球的体格,总能配合每位攻手的打点与习惯进行修正调整、给出符合攻手要求的球,这点也相当值得称讚。 「嗯?」林砚铭微微皱起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如何?」孟宇丞有些期待地问道。 林砚铭又仔细看了下场上的学弟,不大确定地开口:「刚刚亦安......是不是对谁笑了一下?」 「他看的那个方向就一个人,其实很明显啊。」孟宇丞想了下,又补充道:「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待在场边才能看得比较透彻,场上扣球的人根本不会注意这么多。」 「确实。」林砚铭认同地点点头,继续进行人类观察。 「也不知道那个傻孩子有没有接收到这个超级稀有的微笑。」看着在网子的另一边接球的某自由球员,孟宇丞不由得感叹了下,他们家的二传手基本就是个面瘫,人是不至于难相处,但就是不大爱笑,所以当这样的一个人对某个人某件事某种物露出极其罕见的、堪比沙漠中的甘霖的笑容时,想必那个人事物应该有着相当的分量才对。 「说是笑了一下,但真的很不明显,不仔细看很容易就漏掉了。」对那名感温功能很敏感但是在某方面神经很大条的娃娃脸学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林砚铭略感遗憾地说道。 「唉......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棘手啊。」孟宇丞继续感叹。 「说起来,搞这个攻略行动是你的意思还是队长的意思?」 「当然是队长的意思啊,我这样的脑容量适合筹画这种事情吗?」孟宇丞特别理直气壮地反问。 「也是。」原本还想着搞不好是这人提议然后让队长来替他执行,不过考虑到这人的脑部结构后,林砚铭也觉得自己提了个愚问。 遥想这学期刚开始时,他们家的队长大人便召集了一干球员,乍一看像是一个球队要召开什么队务会议,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整间教室的气氛异常凝重,几乎不像是一伙大学男生群聚所能营造出的氛围。 「好的,那么,我们就开始今天的会议吧。」比起外表更显得温润的嗓音打破了沉默,身为排球队队长与会议主持人的大男孩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微一倾身,将双手撑在讲台两侧,「首先呢......」 「报告队长,去拿宵夜的两隻学弟还没回来!」队上的主攻手在扫了一眼在场的与会人士后,把手举得老高,中气十足地打断了自家队长的发言。 话音刚落,主攻手都还没来得及把手放下来呢,便收到了来自各方队友的眼神关爱。 那些朝他扫来的视线,无一不是饱含着赤裸裸的鄙夷与怜悯――鄙夷他的无知,怜悯他的智商。 队长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