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不是, 你怎么直接说了啊。】 【对啊,我们都是不敢的。】 【我们之前明示暗示那么久, 怎么就变了啊。】 【我悟了,一定要直说才行。】 纪岱稳稳坐下,看着外面的夜色, 这才道:陶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陶文当然知道,他甚至早早就这么想了。 原本还只是想法,但到了秦州,看到屺王的实力之后, 心里的想法愈演愈烈。 之后没有表现出来, 也只是因为西北的日子实在是舒服。 不仅他这么认为,他父亲,祖父也在西北过的极好。 除了偶尔会思念家乡以外, 其他哪点不比以前好? 既能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还能展现自己的才华。 这对一个读书人来说, 就是最好的地方。 跟汴京比? 他们都不想提。 那边哪点都比不上秦州。 所以陶文早就想过。 但这话似乎不好说,他也不是屺王信任的手下, 说多了,只怕会让屺王误会他的用意。 直到去年开始,屺王到凉州都带着他,很多事也并不避讳。 加上今年华城人暗暗商量的事,让陶文心里有了打算。 其实在秦州第二官学里,跟华城人关系好的学生们,也听说华城人的想法。 消息到陶文耳朵里,心脏跳的极快。 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不管屺王如何打算,他都能借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然后坚定不移的站在屺王身后。 他爹,他祖父是不会这么做。 但他会啊。 抱着高风亮节,最后呢? 还不是被皇上赶出汴京。 出汴京之前受到的羞辱,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毕竟在事发之前,还有很长时间的查证,他们家被翻个底朝天,兄弟姊妹全都入狱。 要不是有陶家在汴京的人脉,允许女子一起跟着流放,他的姐妹妻子下场只会更惨。 加上他眼睁睁看着他爹,祖父被那□□臣羞辱,践踏他们的理想尊严,比杀了他们还可恶。 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流放到秦州,他们一家的命早就没了,更别说现在的日子。 这些话他爹虽然不说,可陶文怎么会不明白。 作为现在陶家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