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也省得他费心费力再解释一遍,余岁心道挺好。 温热的水浸润了喉间,余岁舔舔嘴唇,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默了一秒,黎荀张了张嘴。 余岁心领神会地“啊”了句:“你想借陪床的名义逃下午的训练!” “……”有人把借口替他找好,那黎荀就应下,“嗯。” “老师应该没打电话通知我爸妈吧?他们要是知道的话我估计下周就要回去躺平了。” “躺平不好?” 余岁几乎脱口而出:“没你啊。” 黎荀挑眉看他。 “天天打游戏多无聊,而且大家都开学军训去了,我就算想找人跟我一块儿玩,都找不着人。”他想了想。 感情是没队友。 黎荀淡着一副表情,拉高他的被子。 “盖住我鼻子了!” 余岁又把被子拉下去,一副“我就知道你也想偷懒”的表情盯了他一会儿,又看他拿起旁边的本子,突地警惕性开口:“我不听幼儿版的三国演义。” “成年版也不听。”他又补充。 他还记得幼稚的两个人幼稚地打完架,幼稚的小黎荀在他病床旁边念故事书的场景。 当时读的就是儿童版的名著。 黎荀:“……” 黎荀语气充满无奈:“不念。” “那我睡会儿,到饭点叫我……” “……好。” 医务室里很安静,静到余岁不知何时闭上了眼,也不知何时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夕阳逐渐降下帷幕。 饭点,路上人来人往。 “你们去吃……”吗? 穆翀燚推开门,话还没说完差点一句“卧槽”先从嘴里滑出去。 红疹没那么快消退,黎荀一手虚放在余岁手背,指尖来回摩挲,大概是怕余岁自己一个不注意又开始挠。 另一只手反倒是被睡着的人握着,侧躺着垫在脸颊边上。 场面一度刺激他的四只眼睛。 穆翀燚:“……” 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他的大脑中破壳而出! 友情能饮水饱。 穆翀燚这样告诉自己。 …… …… 也许是因为一周的军训让他感到疲乏,余岁这一觉睡得很沉。 窗户半边没有被拉上的窗帘,让他醒来便有幸看到了落日余晖。 模糊中,一个人影占据另外半边视野。 “黎荀?”刚睡醒,余岁的嗓音听上去比平时多了两分软糯。 黎荀抬眼:“嗯?” 余岁挪动着腿:“我还以为你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