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谭:“……草。” 他吹了一晚上冷风,想了又想,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说服自己接受他俩,都是谈恋爱,和男的谈还是和女的谈……都一样! 但现在……现在告诉他没谈?! 电话那头,程谭呲目欲裂:“没谈上你俩就亲嘴?!” 他向来把国粹当口头禅:“草!是不是他强迫你?!你放心,哥们肯定站在你这边——” 余岁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骂人:“你有病吧。” “还没谈上那就还来得及,你……” 程谭突然无言,活了十九将近二十年,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开解余岁。 “你不是最爱打电动了吗,”程谭苦口婆心,“咱出来打会儿游戏吧,我新买的卡带,还有游戏机,你要啥我都有……” “……别真谈上了。”说到最后,他声音小得像蚂蚁。 余岁扯了扯嘴角,要不是你破坏,他现在早谈上了。 他面无表情:“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诶、诶!别挂——” 不好意思,已经挂了。 手机息屏,余岁从阳台走回客厅。 黎荀已经将碎玻璃扔进垃圾篓,地面整洁如初。 压下的怦然心动在这一秒似乎又有了复苏的迹象,他们刚刚…… 余岁心如擂鼓。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他意料,比如这会儿他双唇才分开,闹死人的铃声又来了。 不合时宜的电话。 余岁:“……”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非常不耐烦地,他说:“你到底要——” 但是电话那头是他亲爱的母亲:“余小岁你长本事了,夜不归宿是吧,人呢?” “……” 夜不归宿的余小岁沉默了。 倒吸一口气后,他嗫喏:“……我在黎荀家。” …… “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快说呀。” “泥块缩唔唔……” 玄关门应声开启,黎荀淡着一副表情捂住余岁絮絮叨叨、不断嘀咕的嘴,不问清楚不罢休。 被黎荀宛如拎小鸡一般提着帽子,余岁不满地戳他胳肢窝:“泥放开窝——” 话落,突然地,余岁察觉到黎荀松了手,接着又听到他说:“秋姨。” “!” 一刹那。 余岁站直了。 余岁也住嘴了。 然后余岁转头了。 但眼前,哪里有什么秋姨的影子,他家大门闭得紧紧,严丝合缝,一点声音都透不出来。 后知后觉被人耍,余岁愤怒地将脑袋扭回去,然而随之面对的是同款紧闭的漆门。 “……”太过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