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空气焦灼着,透不出一分一毫的氧气。 温寺儒脸色阴暗不明,缓缓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我不信!所以我来问你,是这样的吗!”任以恣越来越大声的质问,他看着温寺儒那越来越冷的表情,似乎有什么答案要浮出水面来了,但他不敢想。 温寺儒的腮帮子动了动,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任以恣,深吸了一口气,认命般的说:“是。” 任以恣悬吊着的心,终于被猛的一下挖得干净! 如五雷轰顶一般,他脑海里无数画面轰然决堤,所有的信念全部崩盘,整个人似万蚁噬心,被啃食的连魂魄都化作虚无。 他眼里一瞬间变得木讷,空洞,仿佛毫无生气的假人一般。 下一秒,他瞳孔却剧烈的颤动着,好看的五官气到扭曲狰狞,他猛地推了一把温寺儒,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温寺儒被推得后退了一步,又立马上前极力安抚任以恣,拉住他的手:“之前的确是,但是你听我说完......” 任以恣双眼猩红,面色暴戾,狠狠地甩开了温寺儒的手:“谁他妈的要听你说完?” 手中的拍立得相片被甩到了空中,飘飘落落的,在两人间纷纷扬扬的洒落,像是下了一场极寒刺骨的大雪。 任以恣立刻将桌子上的书包猛地甩到肩上,拿起手机和钥匙,鞋子将地上的相片踩出了脚印,头也不回的往宿舍门口走:“温寺儒,我们结束了。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来打赌做输赢的东西!” 那声线冷到了冰点。 温寺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瞳孔猛地骤缩,一个箭步上去阻挡任以恣:“不不!任以恣!你听我说完!” 他拉着任以恣的校服衣领,猛地一推,把门“砰”的给关上了。 任以恣反手用力掰开衣领上的手,他眼里绝望而悲愤的转身,眼底的泪夺眶而出,一个拳头就砸了过去:“温寺儒,你个王八羔子!我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 他打骂完,立刻趁机夺门而出,留下倔强又决绝的背影。 温寺儒的被锤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感到天旋地转,在这一阵眩晕头痛中,他恍惚中看到任以恣的泪砸在地面上碎成了无数细珠,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下巴那猛烈的痛感袭来,却远不如他的心底生的痛。 他扶着门槛眯眼缓了缓,眷恋般抚摸了摸校服里的白玉佛,铁腥味在口腔萦绕,他嘴角蜿蜒出鲜血,滴在了地面的相片上。 等到颅内的嗡鸣声变弱后,温寺儒这才追了出去,但宿舍走廊上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任以恣的身影。 任以恣漫无目的的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