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的废材呢? 季松亭可以肯定,简家的人不会这样做,他们犯不着跟一个私生子过不去。 比起别人的栽赃陷害,他宁愿相信这是简桉按耐不住寂寞在勾引男人。 毕竟,那人很会伪装不是吗? 成排驶过的盏盏照明灯远远望去连成一条光线,反射在男人幽深的瞳孔里。 关掉屏幕,季松亭微微阖上了眼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他放空的脑海里突然控制不住回荡着简桉那句低声下气恳求的话: “能陪我每天吃顿饭吗?” 那人从早到晚总是一副忧郁的样子,身上没有一点青年人该有的青春气息,偏偏还爱装出一副深情的面孔,现在估计在可怜兮兮等着他回家呢。 想到这,季松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临时改变了主意,蓦然出声: “不回公司了,回别墅吧。” “好的季总。” …… 走进那个令人枯燥乏味的家,季松亭原本云淡风轻的脸只一瞬间又冷若冰霜。 他将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拿给陈妈,随口问道:“他人呢?” 陈妈如实告知:“简先生听说您要回来,现在正在厨房给您做晚饭呢。” 季松亭嗯了一声,对于下人刁难简桉的行为视若无睹,并不在意。 他本想着回书房将耽搁的工作处理完,结果人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厨房。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极少来这个地方,或者几乎没有。 依稀记得最后一次在厨房,还是在少年时期那会,已经过去太久了。 那个时候,母亲也还在。 林秋婉生前不仅热爱艺术,也热衷于美食研究,时常将年少的季松亭喂撑。 自从唯一关心自己的母亲猝然长逝后,他每每看见有关于林秋婉的东西和地方,总是会容易触景伤情。 现在他站在门口的角落里看进去,恰好能看见简桉背对着他忙碌的身影,倒是有几分林秋婉生前的模样。 一样的围裙,一样的逆时搅蛋。 只可惜有人的心是肮脏的,永远也不能跟温柔善良的母亲做比较。 季松亭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说一句话,攥成拳头的手指也缓缓松开。 他看的有些出神,恍若看到了年少的自己,踩着板凳,等着母亲的筷子。 连一向面对简桉时冷淡疏离的神情渐渐变得温润柔和,他都没有发觉。 简桉转身拿调味剂的空隙,余光瞧见了悄然躲在门口的男人,又惊又喜,说: “松亭,你回来了?在那里做什么?饭很快就好,你先去外面客厅等一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