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丈夫,沈总没名没分,有些人还是要保持点距离,对谁都好。” 听到这番话,沈云珩哑然,半搭在桌上的手指因愤怒按压得泛白,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难掩的失落和痛苦。 他说的很对,自己该拿什么样的身份才有资格坦坦荡荡靠近简桉? 说朋友,还是暗恋的人呢? 好像都挺卑微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受苦却无能为力,到头来总是被“我已经结婚了”的字眼束缚了进一步关心。 季松亭口中一个简简单单的合法丈夫,即使是没有任何的感情,也足以抹杀掉他所有别有用心的念头。 沈云珩面露哀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愈攥愈紧,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我随时在外面等着,你最好别刺激到小桉,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等人离开后,季松亭看着病床上的青年缄默了许久,眉间隐现出一丝郁色。 他随后朝简桉缓缓伸出手,缠着绷带半露的脸颊是那么苍白触目,却又带了点让人想去怜惜和疼爱的温润之气。 男人的手忽而停顿在半空,洁白冰凉的手指微微缩了缩,终是没有触摸。 “呵……” 季松亭冷冷哼笑了一声,眼眶微微发热,深吸了口气,讽刺道: “装可怜装了这么多年,现在又开始装睡,简桉,你真够闲的,半死不活的样子很好看吗?为什么不直接死了?你那情夫居然还来求我陪你玩?真好笑。” 这些犹如利刃般的话夹杂着机器运作的滴答声荡漾在简桉耳畔,像浓雾般笼罩着遍体鳞伤的身体,雪上加霜。 他的秀眉微蹙了下,眼睛依旧紧闭,支离破碎的灵魂难以聚全,埋没在混沌的意识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但我还是来了,我就想知道,这个背地里心狠手辣的人,被车撞成什么样了,我想看你的惨状,想看你痛不欲生。” 那句话最后几个字极其清晰,又极其低沉,无端生出寒气砭骨的杀意。 季松亭极力克制着内心病态的情绪,狭长邪魅的黑眸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他缓缓闭眼,睫毛轻颤着,一股薄薄的悲伤弥漫在空气中,久不散。 眼前这个害死母亲的罪人就要死了,他应该感到恨意和快感,难过什么?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苦药味飘荡在周围,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输液管轻轻摇曳了一下,纯白的床单衬着简桉苍白如纸的脸,安静得不像话。 那张清秀的容颜,在这样冰冷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凄楚、悲凉。 季松亭感觉心似乎跟着那张安谧的脸狠狠抽紧着,莫名沉重,紧接着单手抓上青年的肩膀,剧烈摇晃了几下,痛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