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通那人之前明明千方百计赶他走,现在又为什么还能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的?实在恶心! 他越想越生气,胳膊肘毫不留情地撞在男人被捅过刀子的胸口上,吼道: “我不会回去!不会!季松亭你听明白了吗?!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季松亭痛得闷哼一声,加上肩膀撞到地面导致又一次裂开的伤口,他整张脸的血色惨淡无比,额头冷汗涔涔而落。 他的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但苍白的嘴唇还是极力扯开一点温柔的笑: “我在院子里种的向日葵已经开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我搬了两盆放在你的卧室里,等到冬天的时候,看起来就会觉得暖和,小桉就不害怕冷了。” 简桉并没有察觉到他愈加虚弱的声音,依然沉浸在那些悲愤的回忆里,随后不可理喻地哼笑了一声: “呵……季总没必要做这些无聊的事,你以为凭两盆破花就可以重新挽回我吗?不可能!明明是你自己不珍惜,活该日日夜夜想起我曾经对你的好。” 他接着又补充道:“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那个只会低三下四求你的简桉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身后的男人更加用力地抱紧,紧得仿佛要揉入血肉里,对方还将头埋在他颈间不断深呼吸。 “小桉……我错了。” 季松亭轻喃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无法遏制的情绪在病房里响起: “不要这样说……是我以前眼盲心瞎辜负了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真的不会了……我……我现在只想弥补你。” 他的语气很急切,甚至语无伦次,话里全是刻骨铭心的愧疚和疼爱。 可是,简桉却丝毫没有被感动的迹象,反而越发抵触他的怀抱,指甲嵌入他皮肉里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 他冷笑着打断男人:“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那些留在我心底的痛苦你要拿什么弥补?季松亭,我跟你已经离婚了,就算你真的悔改了,可我们之间早就物是人非了!如果不是看在你为了救我中子弹的份上,我绝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来接近我,更不会原谅你对我造成的伤害!” 听到这,季松亭感觉心顿时就凉了半截,随后剧烈地抽痛起来。 怀里的人此刻那么果断绝望,一如当年的自己那般,一点情分也不留。 他忍着疼痛,用力握紧青年纤细白皙的手,随后低头,用薄唇摩擦着简桉细嫩的脖颈,粗重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皮肤上,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 “都是我的错……” 这些话他已经反复念叨了几百遍了,可他却仍然觉得不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