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不确定这是从阿兰衣服里掉出来的,还是从红拂衣服里掉出来的,“还是红拂的?” 其实也在寻找由头,试探红拂的态度。 不出所料地,红拂听到我提到他的名字,迅速撇过头去,不加掩饰地疏离。 阿兰说:“是我的。” 接着没等我反应过来,飞快将东西拿了回去。 “好漂亮的胸针。”我收回手,瞟了眼红拂,“是家人的信物吗?” 红拂瞧向别处,不愿多看我一眼。 阿兰神色悻悻,“算是......是吧。” “什么叫算是?”我笑了笑,嘴上向着阿兰,却一直在观察红拂。 “克里斯,”大豆丁叫住我,别来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别问了。” 我这才打住好奇,也收起对红拂的关注。 “哥哥,”不爱讲话的小豆丁说,“克里斯会跟我们一起过节吗?我喜欢吃他的长棍面包。” “我还有。”我连忙抬起头,像是获得了某种认可,欣喜若狂,“还有很多。” 大豆丁面露难色地看了看红拂,又看了看我。 一旁的红拂说:“有洋鬼子在,那我就不去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蹲在一旁的黑鬼忙从中打哈哈,“我和克里斯早有安排了,你们那天玩你们自己的,我们自有去处,你说是不是,克里斯?” “是.......我们......我们已有安.....安排了。” 我识趣地点了点头,刚生出的欣喜,又被瞬间扑灭。 阿兰劝和道:“红拂,要不还是让他们跟我们......” “难道连你也要跟我做对吗?”红拂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像猫被踩到尾巴时发出的嚎叫,“原谅是上帝该做的事情。” 他将头转过来,目光直勾勾地刺向我,寸步不让,“我可不是上帝啊。” * 吃了瘪的我一整天都无精打采,一个人在围墙角绕了一下午。 如黑鬼所说,除了红拂,我的确“自有去处”。 经过我这些天来的观察,橡树庄在安保上并不如普鲁士。我在普鲁士中学念书时,校警每八小时换一次班,全天不间停。就算是下午三点放学后,依旧有两班人马来回巡逻。 正是因为这变.态到令人发指的管理制度 ,我才被不幸被抓到。 可就像我背负罪孽离开家乡一样,橡树庄修道院,我是说我现在身处的这个破地方,从来就不在我的长久计划内。 橡树庄表面上是一座孤童救难所,本质汇集了无数富豪乡绅、名流爵士,关系错综复杂。每月中的唱诗会不仅是孩子们的狂欢,也是这些大人们相聚一堂的契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