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在哭。” 无忧叹了口气:“明嬷嬷病过后,脾气一天不如一天……”他压低声音,“比姚才人之前还要过分。” 惊蛰微蹙眉,有些担心荷叶的状况。 荷叶的性情有点矜傲,和长寿有些相似,一门心思想得更多的是往上爬。她很在乎自己的容貌,更是甚少这般失态。 之前被烫伤也就罢,精神恍惚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哭,这可就有些严重了。 “你可别烂好心发作,想去帮她什么。”明雨从他俩身后冒头,严肃地说,“她都瞧不起你,明嬷嬷更是坑过你,这俩都不可靠近。” 无忧一把捂住了明雨的嘴巴,“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 陈明德和明嬷嬷不对付,这手底下的人自然也是两派,可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一回事,最起码不可以说这么直白。 惊蛰咳嗽了声,立刻转移话题。 “……听说,前两日的宫宴上,太后娘娘想让陛下选秀……有这么回事吗?” 长寿看着他们几个在这,也凑了过来,正巧听到了惊蛰这话。他狐疑地看着惊蛰,“你也会对这些感兴趣?” 惊蛰淡定地说道:“刚才郑洪来时说的。” 郑洪是谁,他们几个也认识。 长寿挑了挑眉,啧舌,似乎是不满于自己不是第一个说这个事的。他兴意阑珊地点头,“不错,陛下后宫虽有美人,可是后位空悬,太后娘娘心里着急,便想让陛下选秀,说不定见到更多的美人,就动了心思呢?” 无忧:“后宫的娘娘的确不多,说不得,还真的会开。惊蛰你说呢?” 惊蛰扯这个话头,不过是分散注意,本身并不在乎,便随口说道:“应当是会开的。” 不如说,惊蛰的确希望重开选秀。 他身上,可还有着个任务四要做呢。 可能惊蛰近来的确走运,不管他想什么都能成行,正月还没过,景元帝便依照太后的意愿重开了选秀。 旨意来得仓促,时间定得又早,在开春三月,故而能接到命令赶来的人,多数是在朝为官。此事由太后一手操办,京城五品官的女儿,满十五皆可以入选。 选秀的事,和后宫息息相关。这一动起来,也就惹人注目。 储秀宫被急急忙忙地清扫一新,重新装点起来。 惊蛰并不担心姚才人的东西被人发现,她要藏,必定是在早几年前的时候藏进去的,虽不知道她为何选在储秀宫,可要是能被发现,早就被找出来,他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惊蛰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毕竟自打他遇到这倒霉的妖怪系统以来,每次任务就没遇到什么好事。 在这点上,他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 不过,赶在开春三月前,惊蛰总算快做好要送给容九的礼物。 在做的时候,惊蛰也为难过。 要做手套,就得丈量对方的手指大小,不然做出来的可不合身。 但从他开始动手起,容九有好长一段时间没露面。 惊蛰只能比照着自己的手,再大一圈做。 不过等到要做好时,偏偏,北房又出了事。 荷叶死了。 惊蛰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得扶住身边柱子,沉闷地说道:“……之前你说,要去去霉气……怎么去来着?” 怎么近来北房接连出事? 无忧喃喃:“过年那几天都在灵堂待着,这没事也变有事了……” 荷叶是在自己屋里去的。 宫女那边待遇好些,是两个两个住的,一间屋子左右各住着人。 荷叶和菡萏一块住,晨起时,菡萏发现荷叶躺在自己床上,还有些纳闷她没在明嬷嬷那伺候,去叫她的时候,一摸那身体,早就凉了。而且荷叶的嘴边,还流着黑色的血,这一看,像是中毒了。 宫女自杀本是死罪,还会祸及家人,可要是被毒杀……这其中,可就大不相同。 用毒,就难以立刻分辨出是自杀,还是他杀。于是这件事,又报了上去。 寿康宫内,太后按着额角,正轻叹着气。 彼时,景元帝正坐在宫内。 面无表情地坐着。 太后将第不知道多少副仕女图丢在桌上,有些恼怒地看向底下跪着的宫女,训斥道:“又是北房,先前死了个才人,现在又死了个宫女,到底是怎么管的!” 她明显是借着此事发泄怒气。 被景元帝无视的怒。 宫女情知如此,却还是有些害怕。 景元帝漫不经心地说道:“太后何必为此事发怒,此事就交给……”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就交给韦海东去办吧。” “区区一件小事,何必劳烦韦统领?”太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景元帝却已经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就这么办吧”便离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