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一想到原本穿在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要和容九肌肤相贴,心里好似有把火,莫名古怪烧了起来,让他的皮肤有些发烫。 他捂着脸,好烫。 好奇怪。 怎么脸会莫名其妙红的这么厉害。 他的手背贴了贴。 被那古怪的热度给吓了一跳。 慧平一看他那样,觉得更好笑,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又出去。 惊蛰坐在床上苦恼了一会,忽而想起刚才的事,跑去将盒子取了来。 那里面,是容九割下的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割发,甚至也是一种刑罚。 所以容九动手时,那般果断突然,惊蛰才有被吓到。 他托腮看了一会,摸了摸自己干枯微黄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 这可不妙,他好像…… 越来越喜欢容九了。 人刚走,就有点想了。 入了夜,惊蛰辗转反侧,刚睡着,又醒了。 如此反复多次,很是难捱。 不知是情绪亢奋,还是为何,他总有种身体焦躁的感觉,不管怎么睡都不舒服,只能硬挺着。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掌心微微发热,身体又软绵绵的。 好似蚁虫在身上乱爬,痒痒的。 可要说没力气,却又不是,更想爬起来打一套拳。 他翻了个身,忽而夹到了什么,低低哎了声,而后全身僵住。 惊蛰活见鬼似的,抓着被褥的动作都有点紧绷,缓缓掀开了被子往里头瞧,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蘑菇,站起来了! 第27章 天还没亮,慧平就起来了。他们负责洒扫,要比其他宫人都早起,摸黑起身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 可慧平就着往常的习惯,看向惊蛰的床,却发现床上没人了。 慧平和惊蛰都差不多时间起,比其他人算早。 慧平心里纳闷,惊蛰今日起这般早做什么? 他抬头一看外面,霍,已经有一点点亮,原来是他起迟了。 这般想着的慧平,完全没意识到,在屋内弥漫着的淡淡香气。 他打着哈欠,快手快脚地换了衣服,端着盆出去梳洗,路过庭院,就发现他们平时晾晒衣服的地方,已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套被面,看着…… 应当是惊蛰的。 慧平挑眉,就看着惊蛰搬着木盆走来,那模样穿戴整齐,看着像是已经洗漱好了。 慧平:“你大早上起来,洗什么被子啊?” 大冬天的,没事干,谁都不乐意洗东西,那手进水里,可得冻死。 有些人不爱干净的,可以连着半个月都不洗澡,也不洗衣服。慧平庆幸的是,他和惊蛰都不是这种人。 但再怎么爱干净,大冬日的,这也…… 惊蛰:“起夜吃水的时候,不小心撒在被上。寻思着,已经有些天没洗,索性给洗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看不出内心的尴尬。 慧平:“洒在被上?那你里面的……” 惊蛰指了指后面的方向,“喏,也在那晾着,希望早点干吧。” 慧平有些着急:“这可不好,你就这一床被,若是不干,这可怎么用。” 虽他们晚上可以用点炭,可这分量都没多少,压根不足以支撑整夜,也不可能真的暖如春日,顶多就是让屋内不再冷得像是个冰窖。 没有被褥,只是一天,都能给人冻出病来。 惊蛰笑了笑:“没事,只是一小块,勉强还是能用的。大不了晚上睡一边,白天再搬出来晾晒就是。” 慧平:“不成,半夜要是翻了身,没保准会睡在湿的上头。” 惊蛰:“没事,这几日都没下雪,今儿约莫会出太阳,说不定晾干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屋内走。 慧平无奈摇了摇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