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 有人问。 他们不知道,对这明显入侵的痕迹,为何韦海东还不下令? 韦海东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平静地说道:“不必管。” 那人明显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这都不用管? 他的视线看向殿门,刚想说什么,忽而意识到什么,猛地低下了头,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显然,这属下意识到了什么。 韦海东心里满意点了点头,还可以,还不算太笨。 今夜,景元帝醒了两回。 不论是任何原因,再大破天,也绝对不能再有第三回。 别的不说,宗元信正在太室宫破口大骂呢。 韦海东带着小部分人回去的时候,还能听到宗御医暴跳如雷的声音。 “你们若是盼着他早死,那就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到底是我医术了得,还是你们皇帝的命够硬,还能再熬多久!” 宗元信厉声道,是从所未有的严肃。 宁宏儒出去寻人,眼下这太室宫内,只有石丽君在。这位女官的涵养颇为了得,哪怕宗元信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她还是佁然不动。 不过,在看到韦海东回来时,石丽君的脸上还是流露出几分焦虑,快步走了上来。 “找到陛下了吗?” 韦海东点了点头,不论是宗元信还是石丽君都猛然松了口气。 宗元信也立刻停下叫骂:“快带我去。” 韦海东摇了摇头:“不是说,不能惊扰陛下?他应当是睡着了。” 宗元信狐疑挑眉:“真的假的?他醒来后,居然还能这么快睡着?” 不得痛得要命? 当然,也不是所有时候都会痛,有时也是别的症状,不过都算不上愉快就是。 反正能让景元帝一觉睡到明日,就是最好的。 “就算他睡着了,我也可在边上守着。等他醒了,好第一时间诊断。”宗元信退而求其次,并不觉得这似乎多么了不得的要求。 医者想要时刻关注病人的情况,难道不正常? 韦海东下意识看了眼石丽君,眉头微皱,没有立刻应下。 石丽君敏锐,忽而说道:“陛下不愿让人打扰?” 宗元信皱眉,这话说得,景元帝都睡着了,还哪来的愿意,不愿意的? 韦海东沉声:“按理说,应该是不愿意的。” 石丽君了然,平静地说道:“陛下既不愿意,那就等明日再说。”她的视线缓缓落到韦海东的身上,他立刻明白女官的言外之意。 “好。” 宗元信站在两人中间狐疑地看来看去,“你俩眉来眼去做什么?” 怎么一个两个对了一眼,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眼睛是能传达什么话吗?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怎么就只有他不明白啊! … 惊蛰也不明白。 他借着昏暗的烛光,一根一根数着容九的眼睫毛,原是想借着这样分散怪异的心情,等容九睡熟后,再爬起来善后。 ……怎么就睡着了! 惊蛰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艳阳高照,好似昨日的狂风暴雨,与其没有半点干系。 完了完了! 惊蛰一边在心里惨叫着完蛋了,一边去看容九,却见男人长手长脚地拥抱着他,头颅正靠在惊蛰的肩膀上,露出毛绒绒的头发。 那沉沉的呼吸,应当还在睡。 惊蛰很少看到容九睡得这般沉,醒来还能看到身边有人的时候,更是没有。 ……看来昨夜,是真的很难受。 惊蛰的心里塞满了凌乱的毛线团,难受有之,酸涩更甚,却也有淡淡的高兴,与狂乱的不安。 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这责罚怕是逃不过去。逃不过去也罢了,他还得思考出一套合适的理由,得把容九摘出去。 惊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试图从容九的怀里爬出来。 赤身裸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