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听是什么声音?” 里头的人连忙说道:“是,是,于管事,小的回头立刻就给门轴刷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壮汉这才满意地点头。 他出了门,看到门外不远处,正站着两个人,一位中年美妇,一位是豆蔻少女,两人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应当是母女。 于管事搓了搓手,正想说话,目光却落在中年美妇的身上,狐疑地打量了几眼。 岑良顿时觉得不对,拉着柳氏就走。 “娘,快些。” 柳氏没有她那么敏感,不过也顺从着岑良的话。 身后,脚步声急急赶来。 “前面两位,还请留步,敢问,可是岑夫人,与岑小娘子?” 柳氏倒抽了口凉气,岑良的脸色也一变,她们来京城这么久,之所以敢用真名过活,就是知道她们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会被那些人惦记。 而今却被人一句叫破身份,这是何等的惊慌? 柳氏一把拦在岑良的跟前,望着追上来的壮汉,横眉厉声:“你认错人了,追着我们,是想做什么?” 于管事的脸上有几分焦急,想说什么,却又突然顿住,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信封。 “岑夫人,你看看这个,且先看看。” 岑良从柳氏的身后冒头,不满自己被娘亲护着的行为,上前一步夺走了于管事手里的信封,又退到柳氏的身边。 “良……”柳氏急了,想阻止岑良莽撞的举动,却又下意识咬住唇,不想暴露岑良的名讳,“你怎么不听话?” “娘,你别总是……” 岑良一边和柳氏说话,一边随手拆开信,视线落在手里的信纸上,忽而说不出话来。 柳氏只觉奇怪,也看了过去,顿时脸色煞白。 岑良或许还有几分犹豫,可柳氏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岑玄因的字? 柳氏从前是不识字的,她后来会的,都是岑玄因一点一点教会她的。 岑玄因捉着她的手,曾写过多少东西,那笔下流淌出来的字迹,柳氏怎可能忘? 她猛然看向于管事,“你是如何有这东西的?” 于管事小心说:“这下,两位应当相信我没有恶意了吧?” 岑良:“你有这东西,只能说明,你的确认识我们。却不能说明,你对我们没恶意。” 于管事笑了起来:“岑小娘子,我如果想对你们做什么,刚才就直接将你们打晕带走了,何必与你们多嘴说话呢?” 岑良哽住,瘪嘴看向柳氏。 她的感触没有柳氏那么深刻,却知道阿娘现在的心情很不稳,几步走到她的身边扶住她。 于管事的语气很诚恳:“两位,还是先随我进屋说话吧。” 这是一个,不管对柳氏还是岑良,都无法抗拒的提议。 容府内,屋舍经过翻新,再无之前的腐朽破落,不论是院前的池塘,亦或是栽种的桃树,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切好像和从前没有差别,只是岁月流逝,站在故土上的人已经不再如初。 于管事带着她们走到池塘边,点了点这处池塘:“这信里的东西,是连带着几本账簿,从底下的淤泥里挖出来的。” 柳氏:“……证据,被埋在了这下面?” 于管事:“是,主家让我们翻新,自也是这么做了。这池塘里的水本是活水,却是多年不曾养护,就派了人下去清理,谁成想,竟是在里面,找到了多年前,岑大人留下的证据。” 于管事一句岑大人,让柳氏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先前,黄庆天的案子,找的新证据,就是……” 她低下头,看着池塘。 于管事自得地说道:“小的主家,能从黄夫人手里买到这宅院,多少也是有几分能耐。既然得到了这证据,又怎能藏匿下来,叫它们一辈子不见天日呢?” 岑良蓦地说道:“黄夫人?” 于管事欠身:“正是,此处宅院,被小的主家买下前,一直都在,黄庆天的夫人许氏手里,由许家派人管着。” 柳氏哑声:“看来,从一开始,黄庆天就算到,他会把证据藏在家里。” 只是买下这宅子多年,却从来都找不到证据,反倒最终,又因此跌了跟头。 多么可笑。 柳氏和岑良在府内停留多时,于管事送她们出来时,还说:“主家说了,当初岑大人能留下这么多后手,说不得夫人也没有出事,所以方才,小的才冒犯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