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可如果是真的,那对惊蛰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待到九月末,郑洪出宫去,在处理完要紧的事情后,就带着人径直朝着之前的成衣铺子去。 想要知道那对母女的身份,得先从这里下手。 最起码要知道她们的名字。 只是郑洪还没有到成衣铺子,在路上就被人拦了下来。 来者根本什么话都不说,就先把他们暴打了一顿。郑洪会点武功,可根本打不过。这些人下手贼狠,都朝着要害去,生生将人打得吐血。 “莫要再靠近夫人和小娘子,我家主人会很不高兴。”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郑洪的头顶轻飘飘落下。 “这一次,只是警告。再下一次……呵,没有下一次了。” 丢完狠话,这些人就跟他们出现一样神秘,眨眼就消失了。 郑洪费劲坐了起来,靠在墙上擦了擦嘴角,其他几人也都痛苦地爬起来,一个两个都低低哀叫着。 郑洪等人甚至都来不及说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挨了打。这可以说是莽撞,也可以说……那些人根本不在乎。 就算打的是宫里的太监又如何? 郑洪硬生生在他们身上看出这种煞气,这不是普通人能养出来的打手,他们的手里,肯定都沾过血。 刚才那人说得,绝非假话。 要是接下来,郑洪再不知轻重,试图接触那对母女,他是真的会没命。 真是奇了怪了。 郑洪喘了口气,真有这样的力量,怎么那对母女浑身上下,却看不出一星半点富贵气? 真是倒霉。 郑洪爬了起来,彻底熄了这心思。 是他多心猜忌,也是惊蛰没有这个命。 这对母女……这么一看,也不会是他那苦命的亲人。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去。 就在不远处的巷子,在郑洪等人离开后,又有人悄无声息地跟上去,直到他们真的远离这条街道。 他们知道郑洪的相貌,这才饶过一命。 若是换做其他人,这回就该杀了他。 只是宁总管吩咐下来时,有强调过几个不可立杀的人,郑洪算是其中之一,这才堪堪挨了一顿打,稍作警告。 只是可一不可再。 再有下次,他必死无疑。 毕竟接下来,就是该为任务目标奉上惊蛰的“死讯”,这紧要关头怎可生事,扰乱步调? 这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毕竟那位,从来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 … 宫中,宁宏儒收到消息后,捏了捏鼻梁。 倒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运。 他低头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冷淡地说道:“还需咱家吩咐吗?还不快将这两人拖出去?” 一个太监低声说道:“陛下,陛下说,要榨干这两个的血,来当墨汁……” 宁宏儒:“那就拖去慎刑司办。” 也是这两人倒霉,撞上景元帝心情不愉,偏偏还不知死活。 一个哭得楚楚可怜,想着色惑脱身,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一个只想着求饶,却不知那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哀嚎,更会刺激陛下的嗜杀。 宁宏儒进了内殿,看到了正在翻阅文书的景元帝。这位陛下眉头微蹙,眼里含煞,这暴戾的气势,仍是不去。 宁宏儒跪下,狠狠磕了个头:“陛下,奴婢有罪。” 他是有罪。 是宁宏儒胆大妄为,稍作更改了皇帝命令,这才在今日,保住了郑洪一条命。 ——凡试图靠近柳氏母女,揭露秘密的人,罪当死。 景元帝从一开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