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容九扣住惊蛰的手腕,将人拖了过来,一口咬住他的鼻尖。 “强行压制你,不顾你的意愿,剥开你的衣裳,将你的四肢压在锁链下,任由你百般哭泣也不肯放开,让你榨干到最后一滴泪,一滴汁液都无……” 容九的声音冰凉,如同威胁的话语,却轻易勾起灼热的火气,惊蛰的皮肤被潮红覆没,仿佛随着那话,那绮丽怪异的画面,也当真在上演。 惊蛰的背脊紧贴着容九的胸膛,以至于那莫名的滚烫心跳,好似也能引诱着他。 “你在哭,你总是会哭,湿漉漉的,像是落了水,可怜得很,只是你的力气不够大,无法挣脱那些束缚,所以,你只能待在那,等着我回去。”那冰凉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无遮无拦地窜进惊蛰的耳朵,激起翻涌的热浪,“……再哭多一些,那真叫人喜欢……” 宛如那些压抑的扭曲欲望,也伴随着冰凉的话语,贯穿到了惊蛰的心底。 真那样做,才叫脏。 … 惊蛰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他热得睡不着。 首先,这是晚上。其次,这是皇宫,地处北方。最后,这还是大冬天。 真是疯了的人,才会在北方大冬天的晚上,居然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燥热。 惊蛰在床上反复打滚,怎么都睡不着。 他捂着耳朵,蜷缩在床上。 哪怕如此,他的耳边,仿佛还能听得到容九冰凉的话语。 真是奇怪,那如冰般冷冽的嗓音,究竟是怎藏着凶残的情热? 一句,接着一句,撩拨着惊蛰的心。 他还以为自己是石头,已经不会轻易动摇,结果到底是被击溃了底线,轻易上了钩。 惊蛰在心里唾弃自己废物。 他痛定思痛,觉得肯定是最近吃的药有问题,不然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撩拨了心思? 他之前,可从来都是冷静的! 惊蛰气恼地爬起来,抱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 慧平听到动静,含糊地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惊蛰冷静地说道:“晚间吃太多,肚子胀气,没事你睡。” 慧平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惊蛰这倒霉催的,却硬生生熬到没感觉,这才疲倦睡了一小会。 这样的症状出现过好几次,惊蛰终于受不了,再下次,从宗元信那里领药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这问题。 “你是说,你总是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燥热?” 宗元信捋着胡子,奇怪地问道。 惊蛰:“正是,这已经有过多次,让人难以好好歇着。” 宗元信:“不可能,这药力没有那么强劲,我开的,可都是温养的方子。” 他说完这话,招呼惊蛰坐下,重新给他诊脉。 片刻后,宗元信停下动作,有点古怪地看着惊蛰,慢悠悠地说道:“嗯,倒是忘了,你就算是个太监,也是年轻力胜的壮小伙。” 惊蛰:“……不是说,药效没有太重吗?” 宗元信理直气壮地说道:“的确是没有太重,可你到底是年轻,这火力足,吃下去的药,自然会反作用于身体,你平日没事多出点力气,也就没了。” 惊蛰压下翻白眼的欲望。 他想着容九的身体,才再问道:“那依着容九的情况,还要再吃多久的药,才能好些。” “以年为计吧。”宗元信漫不经心地说道,看着惊蛰有点担忧的模样,笑呵呵地摇头,“放心罢,他命硬得很,轻易是死不了的。” 真要死,早在当年,命早就被收走了。 … 寂静的屋舍里,只余下激烈的喘息声。 瑞王在梦中惊醒,满头大汗,身边与他一同入睡的瑞王妃也被他的动静吵醒。 “王爷,可是做噩梦了?” 瑞王妃轻柔地抚着瑞王的额头,轻声说着:“不若,叫太医开点安神汤。” 最近瑞王已经好几次被噩梦惊醒,她生怕王爷被魇住。 瑞王摇了摇头,冷静下来。 他吩咐人送了热茶进来,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桌边。屋内暖得很,他就算穿得这么单薄,也本不该觉得冷。 只是这身体一阵,接着一阵发着虚汗。 瑞王刚刚是做了梦。 他梦到上辈子被烧死的事情。 那种被烈火焚烧的感觉,哪怕到了这一辈子,瑞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那种软弱无能的人,吃不得痛苦。然被烈火焚身,那是一种无法忍耐的剧痛。只要回忆起来,都会叫人发疯。M.iyiGuo.nET